静敏郡主拍桌笑道:“你们想见她,那有甚么难处?我前儿闻声人说,她的病实在还没到出不得门的境地,是太后娘娘嫌她不循分,特地叮嘱了禁足的!现在我们替她求一讨情,解了她的禁足,不是就见着了?”
苏轻鸢的内心更加委曲了。
达到永安宫的时候,世人公然已经等待多时了。
陆离神采凝重,好久才道:“他们不是笨。要晓得,他们身为侍卫,对伤害的灵敏直觉都是自幼练习的。天上的飞鸟、地上的虫蚁,只要稍有异动,他们都能发觉。”
陆离重新勾住她的腰,笑得很镇静:“我承认我很‘混蛋’,但是你这个做‘母后’的,莫非不也是乐在此中吗?”
陆离忙追了上来,一边用手背胡乱抹着嘴唇,一边急道:“没见过你这么混账的!你多少也给我擦一擦!这个模样,让我如何见人?”
陆离拥着她,叹道:“你也不想想,如何就那样巧,我们刚进戏园子,阿谁主子就晓得了?我们的包厢内里有侍卫守着,他如何就那么轻易闯出去了?学戏的孩子都是最会察言观色的,那小子如何偏把最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如果没有,两次被她比作“野狗”的他,颜面何存!
苏轻鸢在镜中戳了戳他的脸,嘲弄道:“我的儿媳妇们,如何就不是本身家的人了?”
苏轻鸢担忧地看向陆离:“我感觉这孩子仿佛要糟。”
苏轻鸢坐直了身子,正色道:“所谓的‘傍门左道,不过是因为平凡人不懂罢了。我倒感觉,这些术法既然传承了那么多年,必然有其过人之处。术法本身没有正邪之分,只要不来做好事,就不算是傍门左道吧?”
“如何了?”陆离担忧地看着她。
“你猜。”陆离微微勾了一下唇角,并没有暴露完整的笑容。
彼时,他不管如何都想不到此生还能有如此的荣幸,还能跟她心心相印、再续前缘。
静敏郡主打了个颤抖,又嘟起了嘴:“禁足的事,不是已经畴昔了嘛!”
陆离用指尖点了点她的嘴唇,心下有些恍然。
她一见陆钧诺便感觉亲热,固然记不清畴前的事,倒不影响她对这小娃娃视如己出。
陆离悠然一笑:“到底是谁会出糗,现在只怕还说不定呢!就算我衣袍混乱、唇角还带着些耐人寻味的陈迹,旁人也只敢会心一笑罢了,毕竟这宫里统统的女人都是我的――倒是你太后娘娘,嘴唇肿成那样,是吃了一锅麻辣蟹吗?”
话未说完,一张放大的脸靠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