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替穆郎可惜啊。”
“长公主,她们如此猖獗,我出去……”一侍女实在听不下去外头人的编排。
崔松萝听着这一声恹恹的问句下更加严峻,她下认识双手平举,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小女不敢。”
元煊确认侍女们都出了门,算着侍女碰到饶安公主的时候,晾了一会儿,目睹小女郎的裙摆都抖搂起来,方才森森开口,“你就是和穆望有胶葛的那位?对吗?”
殿内侍女已然吓得跪倒在地,外人言辞中直指的是公主前事,倒像是用驸马移情别恋来决计热诚长公主的。
这般的摆布逢源,腿子没跑细了么?
“不必。”元煊随便放动手中的经籍,支颐在案上,“等她们展开讲讲,爱听。”
架空汗青,只参考部分轨制和期间背景,但不参考汗青人物和过程,参考文献见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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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还曾亲目睹过驸马替那崔女郎出头,闹得满城风雨,可惜梵刹沉寂闭塞,长公主只怕没听着风声,要不早提剑进京当街肇事了。”
“这么怕我还敢来,是想要见一见你将来的主母,求一个端庄侍妾身份。还是来抛清干系,求一条活路?”
可驸马数日前还曾亲来梵刹中看望,又劝了公主用药,侍女们无不羡慕此等密意厚意,谁知本日就听到了驸马竟早早移情别人?
她在内心揣摩着面前此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佛门净地,女客们说话决计抬高了声音,簌簌如枯枝落叶,被风打着卷吹了出去,刚好落入殿中人的耳朵里。
元煊坐在榻上,半面脸被晒得滚烫,握着佛经,心下微焦,面前有浮尘缭绕,恍惚了地上站着的女郎模样。
这是崔家人特特上门来辩白,还是……上门来摊牌了?
“我姓崔,叫崔松萝。”
佛塔后殿,秋后日晖自直棂窗倾泻而下,覆盖着坐榻。
坊间传闻,顺阳长公主喜怒无常、残暴荒悖,被太后发落到了金墉城的王南寺静修。
崔松萝只感觉头皮发麻,后背如同针扎,讷讷半晌,“是,长公主明鉴,小女绝无此心!”
“是也不是,”她咽了咽口水,吃力道,“小女推断着,那女子偶然为人妾室,驸马亦无此情……”
最后一句,她几近用尽了尽力,挤了出来,“妾惟愿长公主殿下,早登大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