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在身侧的孙女,打量很久,长叹了一口气,“我何尝不知现在要紧的北边战事,可现在临时指派谁去呢?你当时不在京都不晓得,指派人手去弹压北地边乱的时候,天子还说要亲征,我瞧着他还犯胡涂,那里就没有将领去了呢。”
她也想瞧瞧,现在侯官究竟服从于太后还是城阳王。
太后本来不想叫广阳王出去,为的就是广阳王军功卓越,恐不成控,闻言倒感觉有理,“这话倒也不错。”
见他胸有成竹,元潜俄然心中猛跳起来。
这话说得奇妙,三人成虎是谎言,亦指太后党下三人,城阳王、郑嘉与严伯安,三人沆瀣一气,仇视元潜已久,太后偏听偏信,哪怕是前太子,现在的顺阳长公主也只能用装疯卖傻的体例求活。
太后很不对劲。
万无禁对上元潜火急的眼神,沉稳道,“我在洛阳长大,少时总听闻,太子礼贤下士,选贤任能,很有胸怀,曾经还想要投入太子门下,只是未到时来,便见龙楼换了门庭。”
元潜接过来,对着一看,箭柄做的暗号不异,只是位置略有不同。
这河间王是个巨贪,以元煊的意义,倒是想叫抄家,财产充入公中,可惜这是宗室郡王,不好动。
元潜看着堂下五花大绑的两小我,神采不定,“顺阳长公主让送来的?”
“煊儿倒是没有甚么想要的,但那广阳王先前反对我选任属官,现在又思疑我心胸不轨,现在他在京都我到处受阻,祖母如果疼我,便也将人派出去吧。”
“长公主……当真不记仇?”
“那熊崽子呢?”
管家点头,也有些摸不着脑筋,手上还端着个木匣子,“另有这个。”
元煊没有第一时候应和下去,反倒又决计提起,“祖母现在消了气,我也放心了。”
“这有何难,他们不是感觉广阳王比我骑射短长,便派出去兵戈便是,这不是正巧缺小我去代替河间王吗?”
“也许,也许是长公主先猎杀了熊崽,惹怒母熊以后发觉抵挡不住,才叫广阳王您顶上,要不如何解释长公主刚好呈现,救下您呢!”
顶盖被抽开,只放着一根箭矢,上头还感染着暗沉的血迹,箭柄末端染了标记。
“送到了。”侍从低声应道,“只是……殿下当真不担忧那两小我倒置吵嘴,坐实是殿下您设局吗?”
元潜公然点头笑起来,“将人压下去吧,明日我带去,撤职下狱,只说擅离职守便是,别的……连长公主都只能谦让,更何况是连个家令都任免不了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