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晚约莫明白,本来全部亓氏只要他一个魔族人,那他的身份是如何来的?
任晚摇了摇,在亓鸩耳里却甚么声响都没有。
她从身上重新拿出个玩意儿,放到亓鸩面前晃了晃。
何况豪情一事本就莫名其妙,真真假假局中人本身都一定能看得清楚。
“阿晚,本来亓氏也是干清干净的,四大宗门再如何查也查不出甚么。”他非常安然,看着没有一点不实之处。
面前的那片银河已然无踪,而亓鸩手中多了个灯盏,内里流萤扑朔,光影在他脸上倒映着,明显灭灭。
任晚不舍地摩挲她在这无舌铃上镂刻的莲纹,这东西很花了她些心机,当初在合欢楼的阿谁底子比不了面前这个。
任晚带着亓鸩到了船尾,那些萤虫尚未飞走,反而集合得更多了。
任晚悄悄打量他的神采,谨慎翼翼开口,“你看,这海萤入了灯,也活不了多久,不如放它们出来。”
任晚捋了一会儿,猜出了大抵。这么说,要么是他父亲为魔族人,要么他母亲是魔族人,然后另一人是端庄亓氏的人。
这算得她身上最好的东西。
“这个,是你我之间的切口。”
任晚考虑着说:“我所说的‘送’,本色上是送你这美景一观,比方弄月。”
“这个,才是我要送你的谢礼。”
那是个蓝琉璃一样的无舌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