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了会话,顾媺怕一会有客至,便起成分开。
一曲舞罢,四下寂然。直到桓卓拍动手出声赞道:“好!”世人方才如梦初醒,歌颂之声不断于耳。
四月初四,皇宗子一周岁庆典,固然陈琼已不在中宫,但桓卓对于桓圉的宠嬖从不因陈家的兴衰而减少半分,此次一周岁的庆典更是昌大非常。
桓卓望着殿下还在微微急喘的少女,问道:“是何家闺秀?”
桓卓携众妃姗姗来迟,世人伏地施礼,昂首却见在桓卓身侧抱着桓圉的却不是陈琼,而是一身绛紫宫装的韩静如。
席间的薛成志仓猝起家列席,到殿中跪下回道:“恰是。”
氛围一下活络起来,世人推杯换盏,氛围浓烈。
桓卓闻言,笑着对韩静如道:“下月采选,外务府可备好了?”
顾谦笑着放下信道:“看来杲儿真是吃惊了。”
顾谦将信又按本来的模样折好,“这信就放在我这里吧。”
白露在见了,笑着对桓卓道:“有贤妃姐姐在,皇上还担忧甚么。”
忽听舞乐之声渐消,一声铿锵的琵琶声自舞者中间响起,调子转急,仿佛含着千兵万马而来,四下酬酢的世人皆被这乐声里的金戈铁马所吸引,目不转睛的望向大殿正中簇成花团状的舞女,继而调子一转,从那铿锵中酝酿出美好的浓情密意,变成烟雨江南的三月东风,动听舒心。
“你是韩昌平和韩昌兴?”
桓卓笑着道:“令爱的琵琶之声,如同天籁。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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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凌和顾媺到的时候大殿内已来了很多人,顾媺着一身艾青色春衫,却不是惯见的北胤体制,而是广袖罗裙的南华剪裁,广袖随风飘举,衣带当风如同仙子。身侧的弋凌一身黛蓝长袍,墨发束起,刀刻般的面庞带着少有的温和。
顾媺也朝她悄悄一笑,眼神扫向她身后第二排的坐位,见是两个少年,端倪模糊和韩静如类似,两人皆着素色青衫,毫无贵胄之气,反倒像儒门学子。怕就是韩昌平和韩昌兴二人了。确切如韩静如普通一身书卷气,难怪能入二哥之眼。
“恰是,他二人是当朝宰相韩文甫的孙子,竟也来往于此?”
“提及人来人往。”顾媺拿起那本诗文集道:“这韩家的人怎会在此?”
薛成志仓猝昂首回道:“小女本年方才及笄,并未许配。”
和世人见了礼,两人在坐位上落座,劈面是韩文甫和夫人韩薛氏,见顾媺望畴昔她展开笑容,朝顾媺微微点头。虽已年近六十,却举止端庄,有大师风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