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室推举安国公桓柯上位,呼声最高,乃至有老臣请摄政王出面,立桓柯为新帝。
统统好似一场梦。
当夜,王太医于家中忽然长眠。桓圜殿中诸人也被洗濯洁净,换上王府亲信之人。
就在他们争辩不休时,中州长河竟现神石,上书明主已降,万年承平,并详细描述了明主之方位直指摄政王府。
弋凌安居在一处山野小村庄间,不肯见世人。言,本身不成担负此重担。
顾媺伸手要拂掉落在肩头的花,手刚抬起,就被弋凌握住,“不要动。”
弋凌却道,“汀儿,这万里国土,都抵不上你一顾而笑。”
众臣难堪,一时朝堂寂静。天下士子也以君臣论理以攻讦,直言摄政王即位是犯上反叛。
长宁四年,皇上病痴一事传出,天下震惊。朝野立马掀刮风波,要改立新帝。但皇室衰弱,天子年幼无后,先帝独一的皇二子也在两年前的陈韩两家兵变中被斩杀。
盛京的夏季暑气渐起,顾媺抱着弋维坐在院中一颗石榴树下,看着琬琬提着裙角奔驰在绿莹莹的草地间,尽力伸手去扑面前的胡蝶。
君臣干系成为士子们会商的核心,一方拥立弋凌为新君,一方果断反对,以为桓氏江山不成改姓。
百姓也呼声高涨,各地皆有事于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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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候,立谁为新帝成为朝堂最大的争议。
顾媺脸上红晕微显,“瞎扯甚么呢,都要老了。”
朝臣们每日还是参拜着珠帘后的小天子,只是除了宫中的亲信再也没有人能打仗到桓圜。
这场以拥立弋凌为核心的文学论争,史称伽陵之辩。今后奠定了冯言在北胤文坛上无上的职位。
琬琬立马笑着接嘴,“我们都是母后的。”
忽瞥见在院中玩耍的琬琬俄然面前一亮,朝顾媺身后欣喜唤道:“父皇!”
琬琬举动手扑进他怀里,被他稳稳抱起,弋维见到他也张动手咿咿呀呀抢着要抱。弋凌单手拖住他,揽进了怀里。
弋维咿咿呀呀,好似也恨不得下地追着姐姐去玩,凝烟在中间拿着扇子一边帮顾媺打扇一边笑道:“太子殿下快点长大,就能跟公主一起扑蝶了。”
弋凌笑着在顾媺身边坐下,“这里都是你的,谁敢不要你。”
琬琬惊呼,捂住眼睛不看他们大喊,“羞羞,羞羞”。
动静传出,天下震惊。拥立其之心愈坚。
宗室大臣不肯放弃,尚且有人追到了燕州去,想以天下大义以规劝安国公。没想到安国公竟然直接把人赶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