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峦皱起眉头，语气带着几分不耐烦，又略显悲惨道：“你这娃儿，净想功德，照你所言，瞻望灾异当然能起到你所说的结果，可为父完整不通星宿历法，更不懂堪舆玄空，连一点岐黄之术都不过只是略知外相，上哪儿瞻望去？”
“延龄，你出去，为父有话跟你说。”
张峦板着脸经验：“老迈，你没那天禀，就别华侈家里的钱了……现在家里没个进项，要省着点过日子。你弟弟脑袋瓜矫捷，比你强。”
张延龄道：“以是说，爹最好不要去见李孜省，而是由姑父传达……就说十仲春中某日，宁夏会产生地动，他爱信不信。”
“咦，你此话是何意？”
对待题目很全面，晓得缝隙在哪儿，及时予以躲避。
张峦道：“你胡说八道也要靠谱点……这类话，骗鬼呢？”
正堂内，桐油灯晖映下，张峦脸上堆着笑，语气轻缓：“儿啊，为父白日口不择言，言语间有所冲犯，甚是抱愧……
“甚么？”
等他消化了一下儿子的话后，才道：“你说的这些，听起来是有那么几分事理，但你又从何得知？”
张延龄瞅了瞅金氏，金氏不知父子俩白日的过节，推了儿子一把：“还愣着何为？快去跟你父亲说说，读书是功德，错过可惜了。”
“为父当时在气头上，话说得略微有些重，你要谅解一下……”
此时张延龄才清算表情，进到堂屋。
张延龄道：“但是据孩儿所知，年底朝廷就会为太子选妃，眼下已进入腊月，想来日子不会太久了。”
“你如何还在活力呢？”
张峦惊奇地问道，“为何这件事，你姑父从未提过……你从何而知？”
张延龄从速道：“父亲，您忘了咱的大计了吗？帮姐姐遴选太子妃啊！李孜省肯脱手帮咱一把，那就达成了咱的目标。
张峦听了，刹时无语。
张延龄道：“父亲莫要问，先听儿说。万贵妃活着时，只要触及太子一应事情都要禁止，莫说是人生大事了，乃至于太子如本年已十八却仍旧未能婚娶。若万贵妃薨逝，太子选妃势在必行，估摸就在本年年底来岁年初。”
张鹤龄瞅着弟弟，非常不平气。
“先前陛下也成心废掉太子，都被大臣以灾异的借口挡回。陛下想挑个无灾无祸的时景，把太子给废了，如此才不致遭人话柄。”
张峦道：“事理不能说不对，但为父总感觉这是……助纣为虐。这么做，对我们有何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