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指了指天空，“他的谶言，说就在明天，且就在今晚。如果地动真产生的话，几天后，动静就会传到京师。到当时朝中易储的谈吐就会天然淡下来。”
朱佑樘结结巴巴道：“我……我不晓得该如何让父皇这么做……我……我不敢……去争夺……”
……
御马监寺人梁芳，借着给万贵妃献药的由头，入内苑跟万贵妃提及有关易储之事。
朱佑樘紧紧地抱住怀恩的肩膀，声音哽咽：“先生也保重。定与先生有再见之期。”
“……久之，帝视内帑，见累朝金七窖俱尽，谓芳及韦兴曰：‘糜费帑藏，实由汝二人。’兴不敢对。芳曰：‘建显灵宫及诸祠庙，为陛下祈万年福耳。’帝不怿曰：‘吾不汝瑕，后之人将与汝计矣。’芳大惧，遂说贵妃劝帝废太子，而立兴王。”
年届五十七岁的她，保养极好，眼角没有一丝皱纹，脸颊丰腴而不失秀美，尽显雍容华贵，身边所立婢女也并非姿色平淡之辈，但她向来都不担忧身边这些女人会抢走天子对她的宠嬖。
梁芳赶紧解释：“没有的事，没有的事……奴婢与太子鲜有见面，且并未有过任何反目，还请娘娘明鉴。”
“唉！”
梁芳一脸忧?：“先前此人的确为奴婢举荐于圣前，但随后他逐步得宠，早已不听奴婢的话，且现在他在朝为官，奴婢在掖廷，已久不来往。”
“好，记着你没私心这句话，将来可别被人参劾包藏祸心，本宫饶不了你……转头你去见见我万家人，多帮衬些。宫外的事，本宫实在顾念不上。”万贵妃提示。
朱佑樘心知本身没甚么背景，好不轻易有个司礼监寺人帮本身说话，还是以被发配远走，心中非常痛苦。
梁芳道：“乃李孜省上奏圣上，言及丙半夜会有地动产生……便在前日。”
“是。”
梁芳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只能支支吾吾：“奴婢满是为贵妃娘娘您考虑……太子对您多有诽谤之语，若以其为储君，只怕会对万氏一门倒霉。”
“留下吧。故意了。”
皇城。
怀恩摇点头，意义在这件事上，他也无能为力，略显有力道：“先前倒是听陛下提及，太子也到了选妃的年事，择日可作安排，再细问，陛下就成心岔开话题。不过想来……工夫不负故意人，水到，渠天然成。”
梁芳非常见机，见万贵妃已晓得本身的企图，便施礼辞职。
他抱着怀恩的肩膀，久久不能言语。
……
“可……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