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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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常恩闻听此言，心头仿佛被重物狠狠地撞击了一下，气都快喘不过来了，但他尤不放弃，用力抓住常喜衣裳后摆，待对方立足回身，才颤颤巍巍求证：“昨日入夜前……牟千户便仓促返回，那就是说……泰山真有地动产生，且时候就在申酉之间？”
“还能如何？”
“就算此计不可，从泰山快马加鞭赶返来，从子时到现在刚好九个时候，时候上也方才合适。”
毕竟关乎到前面联名参劾天子跟前宠臣的大事，失慎重不可。
来的时候，他没一个是亲身迎进门的，毕竟他职位在那儿摆着，常日只要别人凑趣他的份儿。
他大抵明白，赵玉芝已不成能再跟他保持联盟干系，转头对方就会投奔李孜省门下。
邓常恩好似自行挽尊般，笑着说道：“梁公公神通泛博，动静渠道非常多，或许昨夜子时刚过，其耳目就以飞鸽传书等手腕，把泰山那的动静汇报到都城来了，这会儿恰好派人来奉告我等好动静。”
“这朝堂上，有一人以扶鸾术站稳，便无别人安身之地，若你不解其意，本日何必来我府中？
半夜子时刚过就从泰山出发，要在当每入夜前赶到京师，就算换马不换人，近千里路程赶下来，这要把传驿之人累成甚么模样？
但送客时，却亲身送出门口，可谓前倨后恭。
赵玉芝从速劝说：“切不成怨怼天意，邓先生，咱都是以黄老之学安身朝堂，在臣僚面前乃一体，实在不该事事态度泾渭清楚……有话大可坐下来谈，以和为贵嘛……”
……
邓常恩一面孔殷地问道：“陛下派人来了吗？”
常喜摇点头，表示不知内幕，便用力拨去邓常恩的手，回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