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您莫要担忧,陛下自会考虑此事,现在是上天收回的警示,并非您形成,静观其变成宜。”
李孜省说到这儿,实在已算表示到位了,不过他还是弥补了一句,“若他们不明事理,有人也会加以提点,对此刘阁老放心便好。”
“为何?”
朱佑樘听到这里,脸上绝望之色难以粉饰。
“你若真要咨询我的定见,那我只能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想躲得过,那就只能……顺着天意而为,切不成悖逆天意。”
我晓得天意是甚么,还用得着来问你?
刘吉号称刘棉花,在当搅屎棍这方面他向来都不遑多让。
李孜费心中一动,问道:“刘阁老,你是读书人的典范,通读四书五经,平常说话办事都会引经据典。敢问一句,如果历朝历代产生了这类事,朝廷应当往哪方面联络?”
朱佑樘好似个乖孩子普通,回到书桌前坐下,顺手拿起书翻看,但心乱如麻,如何都看不出来。
这类人最大的特性就是不作为,问我定见……你还不如弹棉花呢,起码还能收回个响儿。
一大朝晨,朱佑樘给张玗的复书终究被送出宫。
天意天然是让天子留下太子的储君之位,可天子恰好就想易储,谁去报天意,那不是自触霉头吗?
“这不就来就教您吗?”刘吉道。
不过随即刘吉又揣摩开了,你好端端没事去报甚么泰山地动,担搁了易储大事,天子能不把罪恶归到你头上?
覃吉天然不能说天子不待见你,你去了只会给他添堵,只能委宛隧道:“若陛下要是以事跟太子商讨,自会派人传召,太子不该为之挂怀,应更用心课业晋升本身才是。”
你现在还撇得清干系吗?
李孜省道:“可别说我摆布朝事,此乃我上报,通过天象窜改猜测出来的,至于上天究竟是何意,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准……这类事,还是要看陛下如何想。”
朱佑樘担忧道:“泰山对朝廷而言,意味意义非常严峻,若此番真的产生地动,父皇定担忧至极。大伴,你说我该以甚么体例,去化解父皇心中的忧愁呢?”
但谁让你牛逼,连天机都能窥测呢?
覃吉环顾四周一圈,这才靠近朱佑樘,轻言细语道:“乃是泰山之地产生了地动,传闻动静闹得很大,这关乎鼎祚社稷,更牵涉到您储君之位,由不得不正视。”
这他娘的不都是废话吗?
还朝廷跟上天的嫌隙呢?
“……陛下让司礼监韦公公到内阁值房走了一趟,交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这泰山地动关乎大明江山社稷,朝堂高低多少人看着,这如果一个措置不当,很轻易让朝廷跟上天之间产生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