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真是……”
以刘吉久历宦海的经历,以及他对情面油滑的体味,大抵看出来了,李孜省对于甚么宁夏地动底子就没多少自傲,大抵只是信口扯谈,在天子跟前博出位,却被故意人用心把事鼓吹开,藉此闹大,让李孜省不好结束。
“李侍郎,鄙人实在也想晓得,您是如何推算出远在数千里外的宁夏会有地动产生?莫非……真有鬼神莫测之能?”
徐恭道:“即便汪先生到了京师,我们又该如何跟那位张先生交换呢?”
秦掌柜道:“现在连朝廷都开端正视起来,就怕汪先生先前的判定是错的……不想汪家世代行医,竟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李孜省黑着脸问道:“不知刘阁老在西北可有人脉?”
李孜省咬牙道:“定是姓邓的兴风作浪。”
秦掌柜如有所思,点头道:“银台司的人,官职虽小,但在朝中的人脉却不容小觑。”
徐恭道,“据报信的人说,本来汪先生笃定那位张老爷乃贩子骗徒,其所作所为不过是哗众取宠,跟医术无半分联络。不过有关兴济防治痘疮大得胜利之事已传回徽州,就连徽州之地商贾,北上途中都会特地绕道兴济种药,汪先生震惊之余,不得不再次出发北上。”
徐恭道,“我们的人还在到处刺探,估摸这两天就会有动静传来。”
……
“东主,这是刚从黄山运来的一方奇石,破钞了很大的人力物力,这也是为了让您在京师也能有置身故乡之感。那边另有朱门外宋家送来的竹兰等物,很多都是新添设的景色,您给掌掌眼。”
徐恭道:“恰是如此。这两天,京中哄传,说是银台司的李侍郎在圣上面前谶言,这月丙半夜宁夏会产生地动,朝野为之震惊,现在各处都在群情,测度届时是否真的有地动产生……”
“哦?竟有此等事?”
“信早就传畴昔了。”
明显李孜省也不想让这件事鼓吹开,在他看来,跟天子汇报并没甚么了不起,因为动静只是小范围内传播,转头不管宁夏地动是否产生他都轻易结束。
刘吉听到李孜省答非所问,不由惊奇地问道,“莫非传言不实?乃有人假李侍郎之意胡说八道?那可真是……”
秦掌柜深思很久,才低声道:“或跟东宫太子有关。”
秦掌柜伸手打断徐恭的话,道:“天家之事,我等不好随便群情,不过既然那位李侍郎敢当着圣上的面说出来,想来这件事有必然掌控……眼下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位张监生的居处,登门拜访。对了,汪先生那边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