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吉在旁听了,心下感慨,太子多么至纯至孝?
“……陛下让司礼监韦公公到内阁值房走了一趟,交代了此事的来龙去脉,这泰山地动关乎大明江山社稷,朝堂高低多少人看着,这如果一个措置不当,很轻易让朝廷跟上天之间产生嫌隙。”
就在朱佑樘结束上午课业,筹办到院子里伸展一下身材的时候,覃吉仓猝而来,老远便道:“太子殿下,大事啊,大事。”
李孜省绝对不会主动上奏。
“您是说?钦天监?但就怕他们人微言轻,说出来陛下也不肯信。”刘吉道。
“哦。”
这类人最大的特性就是不作为,问我定见……你还不如弹棉花呢,起码还能收回个响儿。
不过随即刘吉又揣摩开了,你好端端没事去报甚么泰山地动,担搁了易储大事,天子能不把罪恶归到你头上?
……
朱佑樘好似个乖孩子普通,回到书桌前坐下,顺手拿起书翻看,但心乱如麻,如何都看不出来。
刘吉将天子的意义传达:
李孜费心中一动,问道:“刘阁老,你是读书人的典范,通读四书五经,平常说话办事都会引经据典。敢问一句,如果历朝历代产生了这类事,朝廷应当往哪方面联络?”
朱佑樘一脸担忧隧道:“老伴,我想去见见父皇,看看如何才气宽解他。”
李孜省笑道:“若不晓得,那就该问精于此事之人。”
我晓得天意是甚么,还用得着来问你?
你现在还撇得清干系吗?
朱佑樘担忧道:“泰山对朝廷而言,意味意义非常严峻,若此番真的产生地动,父皇定担忧至极。大伴,你说我该以甚么体例,去化解父皇心中的忧愁呢?”
刘吉本来还觉得李孜省要说甚么高深的大事理,等听完后略微一揣摩,不由皱眉。
朱佑樘听到这里,脸上绝望之色难以粉饰。
“这不就来就教您吗?”刘吉道。
还朝廷跟上天的嫌隙呢?
朱佑樘见覃吉前来,兴冲冲问道:“老伴,是复书到了吗?”
但谁让你牛逼,连天机都能窥测呢?
“嗯。”
覃吉不再打搅,施礼后就往外退。
李孜省道:“可别说我摆布朝事,此乃我上报,通过天象窜改猜测出来的,至于上天究竟是何意,你让我说,我也说不准……这类事,还是要看陛下如何想。”
少年人一旦动了心机,仿佛面前阴暗的天井就不再是囚笼,本身也不是那受人摆布的金丝雀。
“哎呀,还真把鄙人给问住了,请恕鄙人才疏学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