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我便也未几顾忌,直言不讳了。我等,确是一岛一岛挨个探查,单为了寻游岛主前来。”

柳松烟俯身细瞧,又再浅嗅,眉头一攒,顺那桌腿向外,又见地上几点血红。柳松烟目珠一转,心道:莫不是闻人不止曾躲于此处,为人所查,一番恶斗后,有所伤亡?如此,这群禅活弟子在此,但是正自清理陈迹?

柳松烟闻声,又再环顾四围,“究竟何人赶在了你我前头?”

鱼悟师到达少扬城同天,一根堆栈店家便闻凶信,说是刘头儿劳累,染了风寒,一时粗心又沾了堆栈凶案尸首的尸毒,未等得及大夫上门,便一命呜呼放手人寰。

柳松烟闻听,心知在理,不由暗道:此行本非前来决斗,争强好胜,实在无益。现下,需得先探得游旧同闻人不止地点方是,若能自这群禅活门弟子口中套得些奥妙,便更好了。

话音初落,二人再笑,待柳松烟将相山太山为首弟子一同唤进屋内,两方一对,才知俱是受命前来寻那巨盗。

“亦不晓得,这闻人不止怎就引得外人纷至沓来?”

余下钦山弟子见状,俱要上前探看柳松烟伤情,孰料却为柳松烟喝止,见其双钩一举,左掌四指倒是朝向禅活弟子,作个号召手势,轻道:“欲再领教。”

“甚是幸运。我本深思,寻一到处所,好好打理下师弟伤口,误打误撞,正巧于此岛见得石屋,这方来探。”话正说着,庄姓弟子已是将身上那倦客钩伤处细心包扎起来。

“不过游岛主旧人,前来叙叙友情。”

待至石屋外,三山弟子却见诸门大开,正有几人鹄立其内,侧对背对,着麻布海青,尚留发。

思及此处,柳松烟双掌于身前一挥,银钩入腰,两手一弓,缓道:“这位小徒弟所言甚是。不错,我等确是五鹿三经宗弟子,来意,怕是同尔等毫无二致。”

禅活弟子亦不含混,那庄师兄身下两名弟子陡地屈膝,四足足心向后,后排中间一人直身正对,两腿弹踢至身前,恰同上身垂直,随其身子落于空中,其两足足心便正对前排两弟子摆布足心各一,卯力并发,已将周身之力借出;后排摆布弟子亦然,三人几是同时使力,眨眉便见前排二人如箭射出。

与刘头儿放手人寰同一日,阳经三山掌门座下弟子共卅人,快马已至绝弦镇。

“现其行迹不知,但是已遭了毒手?”

众弟子得见,甚是欣喜,念着前面几岛皆是无人无舍,路遇唯不过三五粗陋草棚,现见一处石房,就算上去歇歇脚,生个火,摸些个干粮肉脯,烧壶热水喝上一喝,也是极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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