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人家的女子,那里会受这么多苦,身上留下如此多的疤痕?

宫女被这突如其来的诘责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如捣蒜:“奴婢……奴婢没有看清楚。”

听到这话,沈今棠的目光在沈淮序身上微微呆滞,眸中闪过一丝庞大的情感,像是波澜被风拂过,却又很快敛去,重新规复了安静。

沈今棠顿了顿,声音清冷而果断,好像北风中的一缕浊音:“我确切不是沈家的表女人。”

群情声如潮流般涌动。

顾君泽的神采刹时伸展开来,一抹对劲的笑容闪现在嘴角,他随即大声喝道:“来人,将这乱臣贼子拿下!”

“她说得也有事理。”

“太子殿下这话说得倒是轻巧。”

沈今棠直直地看向顾君泽,眼神中带着一丝诘责。

“慢着!”

话音刚落,便有几名宫女上前请沈今棠下去。

朝堂上刹时炸开了锅,窃保私语声此起彼伏。

“那便退一步,按着太子殿下的意义来讲,这伤疤是我捏造的,用来袒护印记的东西。”

她言之有理,一个本来明净无辜的人,即便终究得以洗清委曲,可当众被人逼迫去证明明净,名声也早已被踩踏得体无完肤了。

“她左肩可有海棠花的印记?”顾君泽率先开口,声音中带着几分孔殷。

顾君泽的神采丢脸至极,他死死盯着沈今棠,咬牙切齿地说道:“如何恰好就那么巧,要用你肩上的海棠花来证明你的身份,你身上就恰好有疤痕,还恰好就粉饰住了印记的位置?如何就这么巧了?”

只是这一次,他竟功亏一篑,没能如愿以偿,心中尽是不甘。

路修远猛地踏前一步,目光如剑般射向那宫女,沉声问道:“你可看清楚了?当真没有?”

“如此,你可另有顾虑?”顾君泽的眼神逐步冷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逼迫,“或者说,你底子就不敢验!”

四周的人开端低声会商,声音中带着几分游移与认同。

四周人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她,质疑与猜忌在氛围中伸展。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声音清冷而果断,好像寒夜中的霜刃,划破了朝堂的喧哗。

太子嘲笑了一声,声音中带着几分讽刺:“牙尖嘴利,不管你再如何说,你身上的伤疤也是真的。一个好好的良家女子,如何会有这么多疤痕?即便你不是谢昭然,也定然来路不明,身份存疑。”

就在世人忍不住开端起狐疑时,沈今棠缓缓抬开端,眼神中透着一丝断交与沉着。

“如何?不敢查了?”

她缓缓收回了视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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