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路修远的声音，打断了两人的沉默。
朝臣们齐声要求，声音里尽是惶恐与不安。
此事早在他的预感当中，他早已做好了筹办。
他本想暗中反对这些证据，却没想到还是被送到了天子手中。
林听晚的面色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几分。
这类经历，真是听者落泪，闻者悲伤。
沈今棠与路修远转了个弯，朝长公主地点的偏殿走去。
沈淮序的目光微微暗淡，他天然晓得沈今棠所指为何。
“陛下息怒，保重龙体啊！”
朝臣们惶恐失措，刹时跪倒了一大片，额头贴地，大气也不敢出。
天子掩住唇，低声咳嗽着，手中紧握着那些触目惊心的函件，吼怒道：“我大雍国泰民安，怎会有买卖后代、虐打奴婢之事？你们这些人都是如何干的？怎答应如许的事情呈现？”
可沈今棠却笑了笑，户部贪污，黄河决堤，百姓流浪失所这么多的罪行，竟都没让太子遭到半句怒斥。
一叠叠文书、证言证词被递到天子面前。
顾君泽见势不妙，刚要开口辩白，天子却毫不包涵地将一沓函件狠狠砸向他。
——
这是甚么时候送来的？
他深知沈今棠的聪明，信赖她定能明白如何做才最无益。
当他走到宫门口时，林听晚已在那边等待，她的身影在宫门前显得格外纤细，却透着一丝果断。
“我是沈太师的亲生女儿。”
“你别觉得朕不晓得你干了甚么功德，还不滚下去！”
与其被人揭露，不如本身主动反击。
沈今棠与沈淮序并肩走出大殿。
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不易发觉的羞怯，仿佛是春日里初绽的桃花，娇羞而动听。
她微微抬开端，眼神中透着一丝断交，缓缓说道：“沈太师操纵权势，侵犯农妇，生下我以后，又将我们母女丢弃。家里日子艰巨，我从六岁开端便被卖到别人家做工，只为赚取些铜板，勉强赡养弟妹，撑起这个家。”
第一次见到沈今棠时，她衣衫褴褛，瘦骨嶙峋，身上的伤疤触目惊心，他便知她身上有着陈年旧伤。
“臣遵旨。”
海棠花印记一事本就是他信口扯谈的。
她微微停顿，声音中带着一丝苦涩，却又透着坚固：“运气好的时候，我会干些轻巧活，比如服侍公子蜜斯读誊写字。可这世上，那里有那么多运气好的事情？运气不好的时候，碰上些脾气暴躁的主子，吵架还算轻的。我一个奴婢，又那里有药可治？身上落下些疤痕，再普通不过。”
沈今棠微微抬眸，看了路修远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弧度，声音清冷而安静：“天然是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