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子衿定神一看,那被挟持的男人不是别人,恰是南褚大皇子楼缘,他白净的脖子上已经有一道深深的红色勒痕。
一股炙热的真气在满身流窜,龙子衿感受统统的热度最后都固结在上星穴上;
思及此,龙子衿回身回到洞窟里,拿了欧阳绿嫱身边的九节鞭握在手里,又将一旁的枯草拢了拢,覆盖在她的身上,以确保遮住她的身形。
“你笑甚么?”万宗瞪着楼夙,狠狠地发问。
龙子衿吓得心跳狂乱,她从树后跑了出来,刚想大声制止,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声音。
龙子衿缓缓展开眼睛,深思了半晌,她暗自运气,调息凝神,将满身真气凝集于任督二脉当中,这类破穴之法,对受制之人反噬很大,一旦气味不稳,很有能够危及性命。
剑锋袭来,楼夙闭目,稳稳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
一道沙哑中囊括杀意的声音,从谷底传出来,覆信不竭。
“笑你傻!”楼夙不屑道,“兰妃不是我母妃所杀!”
玄色尸身铺成的一片陆地里,楼夙挣扎地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他红色的锦衣染上了殷红的血,脸上也挂了数到伤痕,常日里端方的发髻,白玉簪扣被劈开,发丝混乱地披在肩上,即便如此,他还是云淡风轻地笑着,眼眸里波澜不惊。
噗!
“如何?三皇子连说话的力量都没有了?这类报酬刀俎我为鱼肉的感受如何样?”万宗手持带血的利剑,一步一步盘跚地走到楼夙面前,他鄙陋一笑,剑尖直指楼夙眉心,呲牙抬头大笑道,“云兰,你在天上也应当瞑目了,我要让你亲眼看看你仇敌的儿子,是如何被我凌迟的!”
本想发挥轻功避开这片肮脏之地,但是,运气时才发觉,此时的她已经今非昔比,孱羸的身材乃至不如一个尚未习武的浅显人。
走了不知多久,也不晓得在原地绕了多少圈,龙子衿摸索着靠近一颗大树,本想拿出怀里的打火石,但是,脚下碰撞到的柔嫩物体,让她不由低头。
“相传,兰妃娘娘在入宫之前,与万氏一门的少宗主情投意合,无法,因司徒门楣寒微未入得宗室之眼,迟迟没有下聘礼,厥后阴差阳错,一个成了皇妃,另一个英年早逝!”楼夙淡淡的声音,如同这深谷里的晚风,冰冷僻凉,“看来,传言可托,也不成全信,万氏少宗主为了敬爱之人,金蝉脱壳,毁其面貌,苦练阴功,实在是动人至深,但我还是那句话,我母妃从未有害兰妃之心,且不说当时的她毫无争宠之意,就是那碗汤药,也是父皇逼迫她端给兰妃娘娘的,当时的兰妃完整能够回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