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的有毒。”
“诽谤?现在我人赃俱获,我倒要看看你魏国君臣如何狡赖。来人,把副使等人抬上来。”
三来孟青的话获得了一些人的认同,人家堂堂的晋国使团如果都蒙冤不白,本身这些小老百姓有了冤情,还能希冀谁呢?
瞧他那做贼心虚的模样,别说围观的百姓不信他的话,就连崔恬也不由暗自点头,你既要否定,就别暴露这副做贼心虚的模样啊,崔恬感受这回脸真是丢尽了,恨不得把那人丢去喂狗。
崔恬身为魏国官员,此时真是难堪欲死,那两桶东西也能叫炊事?恐怕狗都不吃,且不说内里有毒没毒,光是让人晓得魏国用这东西来接待别国使团,就充足魏国丢尽颜面的了。
望着崔恬那仓猝的背景,杨禹嘴边闪现一抹淡淡的浅笑,再看看庄无忌,很有一番玩味。
杨禹话没说完,眼角余光便瞧见庄无忌身边的小美人嘴角悄悄上翘,她爹方才用一样的句式来对付崔恬,她该不是在笑俺鹦鹉学舌吧,有鉴于此,杨禹也不好再调侃庄老头了。
“多谢庄先生提点。”崔恬向庄无忌施了一礼,然后安排人接晋国使团入城,本身则要赶归去写信、写奏章,走了几步,俄然想起甚么,又赶紧回转向庄无忌再拜道:“还请先生暂移尊趾,随我回衙,崔某另有借势之处。”
崔恬当然不能让他坐实这类罪名,当即驳斥道:“我大魏乃泱泱大国,毫不会做出这等事,你如此诽谤我大魏,是何用心?”
杨禹一上来通名,崔恬就忍不住指着达奚洛等一众伤者责问:“叨教贵使,这是如何回事?”
“府君该不会说他们是服毒他杀吧?”杨禹嘲笑着问道。
“府君还是先斥逐百姓吧。”庄无忌说道。
崔恬悄悄叫苦,这可不是浅显的官方胶葛,措置不好,不但有损国体,只怕还会激发两国一场大战。
“开口,事情委曲本官自会查清,你休要在此混闹。”崔恬出身崇高,那里被人抹过这么多鼻涕,不由有些气急废弛。
这天下的奇闻崔恬听过很多,但从未像明天这般吃惊过,晋国使团押着魏国的押伴使,到魏国的衙门来告状,这都甚么环境呀?
越往深处想,崔恬内心越乱。然不管如何,事已临头,避是避不开了。
“庄先生汲引,杨某一无知小辈实不敢当……”
崔恬这才反应过来,赶紧命人去摈除围观的百姓,然后他又向庄无忌拜道:“庄先生,此事……唉,还望庄先生指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