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的王仲德听到这差点没跌倒,这下总算明白杨禹为何让本身先不要露面了,仅从这一点便能看出杨禹这小我不简朴啊,事前连仇敌要说甚么都算到了,真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
紧接传出“嘣”的一声,两边间隔太近,未等杨禹他们反应过来,一支劲箭已快若流星般射到近前,噗的一下将宁寿之头上的梁冠射飞。
到了这一步,杨禹对他天然没甚么好神采了,一开口便语带调侃。
当此时,杨禹便只要使出拖字诀了。
“雅兴淡不上,只是古有高山流水遇知音的嘉话,现在晋魏两国有些曲解,我出使贵国,操琴渡河,只是想表达我晋国的美意,但愿晋魏两国能化兵戈为财宝,是以不吝东施效颦,倒让公孙将军见笑了。”杨禹下船以后便是长身一揖,脸上笑容可掬,安然道,“晋国太尉账下谘议参军杨禹,受命出使魏国。”
大乐必易,这首曲子深具五声音阶(宫、商、角、徵、羽)风味,声色婉转,豪放大气,船行北去,山和水应之间,不但船上五十虎贲听得热血沸腾,便是北岸林立的魏军,也被琴声吸引,肃立岸边静听,一时候人声全无,只要涛声与琴声交鸣回荡。
河水滚滚,战马啸啸,同业的五十虎贲都显得有些沉重,谁也不晓得过河以后会产生甚么。
方才放箭的那名魏将却嘲笑道:“晋军无端侵犯我城池,还赖着不走,这清楚是强盗行动,竟然另有脸来讲甚么大国风采,来啊,给我乱箭射死这些强盗!”
来者是一名四十来岁的魏将,身后跟着数十亲兵,他这一大喊,杀气腾腾的魏军顿时温馨下来,不再妄动。
“哈哈,宁参军可别这么说,我们任务在身,可死不得。”
公孙表底子没理睬他的甚么美意,当即辩驳道:“曲解?贵军占着滑台不走,这也是曲解?”
杨禹和宁寿之一通抢白,说得公孙表脸上一会儿青,一会儿白,一时竟不知如何辩驳。
公孙表本就没希冀带两百人渡河便能顺利收回滑台,军威显扬过了,魏国的态度也表达了,看着城头晋军林立,内心暗自打鼓,那里真敢就此翻脸,撂下几句场面话以后,便带兵北返禀报主帅乙旃建去了。
杨禹摆摆手,表示小九先把剑收起,然前面色乌青地对公孙表说道:“正所谓两邦交兵,不辱来使,我本觉得鲜卑建国日久,已非等闲蛮夷蛮貊可比,看来是我错了,尔等这一箭,何止是射掉了我副使的梁冠,更是射掉了北魏的大国风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