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郎中也没闲着,眉心紧皱着察看白虫子的走向,赶紧从袖口抽出银针插在赫连翌霄身上各处的穴道上,封闭他的经脉,免得那些虫子跑错了处所,招惹费事。
顾郎中的神采更加的沉重了。
顾郎中忆起了多年前的旧事,眸光仿佛没有了焦距,但此时并不是多愁善感的好时候。
不管是甚么样的监禁,他都必然要突破,然后展开眼,回到她的身边,护她一世安宁。
偏生赫连翌霄是个骨头硬的,都疼得浑身痉挛了,竟然还能强忍着不叫出声来。
赫连翌霄只感觉一阵一阵剧痛从胸膛传来,他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顾郎中神采沉重的将银瓶子对准赫连翌霄泛黑的胸膛,那些方才还爬动得极慢的白虫子刹时像是被吸引了普通,快速的从瓶子中滚落。
爬到了赫连翌霄的胸膛上,两只长着锯口的触角绕着赫连翌霄的胸膛就此钻出一个洞来,圆鼓鼓的小身子往内里一钻便消逝无踪。
“呃……”
又是一阵闷哼以后,赫连翌霄总算是展开了他多日来未曾展开过一次的眼角,眼底的猩红盛着火红的光,又满含倔强和没法言说的密意。
赫连翌霄脸上的汗珠滴滴滚落。神采煞白一片,时不时的闷哼一声,较着是痛到了极致。
“你如果很痛便叫出声来,老夫不会笑话你的。”顾郎中一本端庄的说。
但他却紧咬着牙齿,强迫的接受着来自五脏六腑移位般的剧痛,便连闷哼声都低弱得让人听不太清楚。
顿时,有几条红色通透的虫子从内里爬动出来,肥嘟嘟的肚子很大。
手指俄然一颤,赫连翌霄能略微节制一下本身的身材了。
头顶上的声音还在响起,他却像是甚么都听不出来般,脑海中只要一个深沉的动机――他的娘子又有了他们的孩子,他必然不能有事,不管是何种痛苦,他都能忍耐。
因为,他晓得,此时的邓玉娴必然在外殿心急如焚的等着他醒过来,他必然不能再让邓玉娴为他担惊受怕了。
赫连翌霄:“……”
他的手指又狠狠的动了动,他很想挣扎着展开眼,可他就是无能为力。
他摇点头,笑得有些苦涩,又有些豁然,他又低声对赫连翌霄说:“老夫这几日瞧着玉娴那丫头神采不好,身子衰弱,替她把了脉,有了身子。你如果能好,醒来便又要当爹了,如果不好,玉娴那丫头和肚子里那小的怕是要遭罪。”
顾郎中瞧见赫连翌霄的皮肤大要被虫子撑起一个一个小小的疙瘩,他便神采凝重得谛视着,俄然……那些虫子撑着的小疙瘩俄然同时朝着一个处所陷进赫连翌霄的内脏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