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苏洛云心中恭敬段母,但单看本日之事,她是大从心底里感觉段母做得过分了。
苏洛云听了这话,也是无法的点点头:“谁说你说的不是呢?但是……娘毕竟对皇上有恩典在,你也不能做得过分不是?”
说的也是,好歹朝夕相处,婆媳和乐过。现在成了这般两不相厌,剑拔弩张的模样。
“莫气恼,不值当。”苏洛云心头一跳,安抚着说:“娘是一时胡涂,听了莫如雪的大话,你莫要与她普通见地,如果不肯见着她,下道懿旨将她撵出宫去便是了。”
此时给苏洛云说的这番话,便也是凌晨与段母说过的。
“娘她不至于吧?”苏洛云有些不肯定的低声说。
邓玉娴点头笑笑:“若她心中念着此事,就算本宫将她撵出宫去又如何?届时文武百官再给扣上一个祸国妖后,独占皇上,德行不佳的帽子,本宫这皇后还做不做了?”
如果旁人,邓玉娴大可打了出去,但此人是段母,她即便再不痛快,也得忍上一两分不是?
比如宿世的柳浩轩,若不是厥后经历了这么多,她又岂能想到从始至终她不过是柳浩轩博得顾家支撑的筹马?
以往,她总感觉段母是个不错的人,现现在,她倒是感觉段母设法太多,私心也是极重的。
她不晓得邓玉娴说的是不是究竟,但是她清楚的从邓玉娴身上感遭到了绝望的气味。
若此生,不是现下瞧见段母咄咄逼人的嘴脸,她又岂能想到当初对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对赫连翌霄毫无保存的段母,也会有脸孔可爱的一天?
邓玉娴堂堂皇后,又实在她一个夫人能够指手画脚的?
邓玉娴这是对段母绝望了。
邓玉娴侧目,望着苏洛云,巧笑嫣然:“本宫晓得,陌夫人所提之事,本宫已经承诺,只要相公承诺,本宫便承诺。她今后有何设法固然去寻相公便是,没需求左一次右一次来给本宫说端方和为后之道。”
这便是憋屈的处所了。
邓玉娴勾唇笑笑,笑容有些暗澹,垂下的眼眸里闪过寒光,声音却轻得像是漂渺的风,一吹便散了:“若不是顾及着相公,我本日便不但是发发脾气了,陌夫人虽对相私有恩,到底只是夫人,现在这般随便的便让本宫收人入宫,的确好笑。说刺耳一点陌夫人这便是以下犯上,目无本宫啊!”
世事无常,有些事,有些人,真的只要一向瞧下去,你才气看破本质。
真是老胡涂了。
苏洛云:“……”
说到最后,邓玉娴嘴角的笑便全数落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