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欣退下后,邓玉娴才将靠在软榻上的身子直起来,非常无法的娇嗔道:“相公比来不是政务繁忙吗?怎另有空到我这宫中来坐坐?”
前十八年没有顾家,她不一样活得好好的嘛?
“为夫不是这个意义……”赫连翌霄眉心微微一蹙,被邓玉娴这等问话刺得心口一窒,抿抿了唇,这才非常无法的捏着邓玉娴滑嫩的小手,低声说:“为夫只是感觉娘子不该受这等委曲。”
瞧着顾家主固执保守的松散模样,邓玉娴心中有些佩服,却又感觉好笑。
赫连翌霄晓得本日邓玉娴会去顾家,下了早朝便让人重视着凤翔宫的意向了,邓玉娴才返来没多久,赫连翌霄便抽着余暇时候来了凤翔宫。
何况,她此时也不需求仰仗顾家甚么,顾家认不认她又有甚么打紧的?
语罢,转头对连呈摆摆手,连呈快速退下。
人总要向前看,何需拘泥与那些畴昔的是是非非?
顾家从原则上来讲,也是没错的,她邓玉娴也不是草木皆兵之人,连这么些小委曲都受不得。
赫连翌霄黑着脸叮咛:“你且去给朕查查顾家迩来办事上可有甚么忽略,竟敢给我娘子神采瞧,朕自也不能让他们顾家好过。”
邓玉娴抬眼,非常好笑的望着翠欣,语气悠然的说:“你就莫要忿忿不平了,本宫自小便从未去过顾家,我娘也失落多年,顾家不认本宫也是人之常情,这没甚么好愤恚的。”
“相公,你这是何为?”邓玉娴赶紧伸手拉住赫连翌霄的大手,翻了个白眼:“你若真是这般做了,让顾家人如何瞧我?劈面笑嘻嘻,背后玩阴招吗?”
赫连翌霄抬步走进内殿,便听到了邓玉娴这等说辞,眉心轻蹙了一下,他抬脚走畴昔,翠欣作势施礼便被赫连翌霄摆手表示退下了。
“部属在。”连呈快速走进内殿。
赫连翌霄刹时不欢畅了,他的女人何其高贵,竟还要受人白眼,顾家究竟有没有将他这个天子放在眼底?
“瞧娘子这般没心没肺的模样,在顾府可有受委曲?”赫连翌霄没答复邓玉娴,笑着走上前去,抬手捏了捏邓玉娴的小鼻子,笑容光辉的扣问。
赫连翌霄凝睇着邓玉娴好半晌,这才轻叹了一口气,勾唇道:“好,为夫听娘子的。”
“我无妨的。”邓玉娴点头,晓得赫连翌霄是心疼她,但她真的不在乎这些,便也没需求再纠结下去。
顷刻间,赫连翌霄浑身寒气满盈,便连神采都黑沉了几分,他扬声唤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