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即,乔大人将赫连翌霄和邓玉娴安排在驿站住下,北凌与赫铭虽是邻国,但风土情面多有分歧。
光是想想,邓玉娴都已经饱了。
乔大人叮咛北凌侍卫与褚砚带领的赫铭兵士将驿站全都围起来,以庇护赫连翌霄和邓玉娴的安危。
毕竟娘亲拜别时,有叮咛柳皓轩母子顾问她的。
“赫铭皇客气了。”乔大人点头,转眼便笑望着邓玉娴,欢乐的脸上带着慈爱:“国君调派微臣前来之时,便已与微臣申明,馨虞公主乃是铖王独女,且让微臣好生顾问。”
“哎……微臣与公主说这些何为。”乔大人烦恼的敲了敲脑袋,转头笑眯眯的望着邓玉娴,面上虽恪守端方,眼中却袒护不了对邓玉娴的爱好和慈爱。
便点了头,神采冷酷的启唇道:“那便有劳大人了。”
若她果然是铖王的女儿,铖王身份高贵,又岂能只要她娘亲一个女人,即便只要她娘亲一个女人,他们也不成能没有其他孩子不是?
“独女?”邓玉娴闻言有些惊奇的嘟哝了一声。
莫不成,北凌人都这般重口味,喜吃生肉?
不怪她土包子,即便是宿世她也没见过这般希奇古怪的炊事。
邓玉娴抬眸望着乔大人,矜持的笑笑,心中祷告着端上来的主菜可千万如果熟食啊!
邓玉娴猜想,乔大人该当与她爹是有些渊源的。
瞧着身前饭桌上摆放着的鸡鸭鱼肉,邓玉娴眨眨眼,侧头望向赫连翌霄。
想来,当年娘亲抛下她,该当也是怕扳连了她吧?
赫连翌霄心念着邓玉娴怀有身孕在身,且乔大人都已经有此谈吐了,想必统统早有安排,必将不会错过北凌国君的寿宴。
说着,乔大人的脸上浮出了可惜而又追思的神采。
晚膳,用的是北凌国的炊事。
乔大人似是听出了邓玉娴的迷惑,点头非常可惜的笑着说:“当年铖王与铖王妃伉俪情深良伴天成,实在让人羡慕。何如遭人算计,铖王妃身怀公主远走他乡,铖王一寻王妃便是多年,好不轻易寻到……哎,王妃却已命在朝夕。王爷哀思欲绝,只得带着王妃便归隐山野,多年来不问世事。”
乔大人一听这话,立马笑出了声:“赫铭皇所言不假,公主您稍安勿躁,稍后将主菜端上来,便可用膳了。”
赫铭女子多矜持,大师闺秀礼节殷勤,足不出户,恪守陈规。
邓玉娴倒是听得心头一紧。
她当时又在邓家,娘亲该当感觉即便是将她留下,她也能活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