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翌霄浑身气血翻涌,喉咙涌上一股腥甜,脑海里不竭回旋着勉强保住一条命这句话。
“孩子……孩子……”
“说!”
杨叔被放开,浑身一软,他肩膀上的骨头绝对碎了,幸亏他武功高强,不然本日怕是小命休矣。
“你方才说甚么?说清楚……”赫连翌霄一想到铖王妃中毒多年未醒的传言,心跳新仿佛刹时停止,便连呼吸都感觉像是豪侈了,他瞠目圆瞪的紧盯着杨叔,仿佛只要杨叔说出一个不对劲的字眼,他都能一爪捏碎杨叔。
勉强保住一条命吗?
邓玉娴的认识渐渐恍惚了,她已经疼到了极致,浑身的赤色早已褪去,汗珠像是大雨普通快速冒出来。
“赫铭皇,您且先罢休,此时老妇好生给您说便是,你且先放开相公……他……他快受不住了。”杨婶见状,赶紧上前提醒道。
脑中一阵轰鸣,邓玉娴脑海中的影象狼籍的闪过,时而是宿世,时而是此生,她又想到了还在赫铭时做的阿谁梦,阿谁折磨着她,一向让她喘喘不安的梦。
“啊――”一阵锋利的痛呼。
她真的撑不下去了,她想死,她不想再对峙下去了。
赫连翌霄眼眸微微一闪,沉着脸放开了杨叔,但是浑身的暴戾气味分毫未减。
轻叹了一口气,这位赫铭皇对馨虞公主怕也是情根深种的。
杨叔眼神变得悠远,想着当年的是是非驳诘免有些唏嘘:“听闻方才这丫头所言,公主中的毒怕是与当年铖王妃中的是一样的毒,当年铖王妃的毒无解,危在朝夕之间乃是顾神医及时赶到用天山雪莲和一百多种宝贵药材提炼而成的丹药喂服才勉强保住一条命……”
“疼,好疼,好难受,我不要活了,杀了我吧!二外公……相公……”
固然疼得神采都白了,但是望着满脸煞气,墨眸中又带着惶恐和惊骇,如许的眼神,与当年的铖王是如何的类似。
“……”
赫连翌霄惊得瞪大了眼,回身就要排闼出来,顾郎中低吼的声音随之传来:“都在门口守着,谁都不准出去。”
顾郎中望着疼得受不住的邓玉娴,眼中闪过一丝顾恤,但是转眼即逝,眼神一狠,他沉声说:“你且好生撑着,即便不为本身也为你腹中的孩儿想想,如果你真的撑不下去了,你腹中的孩儿必死无疑。”
“好好好,只要你挺住,老夫必然留住你的孩子。”顾郎中赶紧说着,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从中倒出一颗药丸,他咬牙凑将药碗喂到邓玉娴的口中去,出声说:“玉娴丫头,这药喂下去,会比你此时还要痛苦万分,你可千万要挺住,不然……便会落得与你娘一样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