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语,泪眼婆娑间,她猖獗的点头。
貌似……
一个激灵,邓玉娴回身,对上的倒是一张血肉恍惚的胖脸,两只眼睛圆鼓鼓的等着她,嘴角还带着阴冷的笑容:“娘亲,铭儿已经成这幅模样了,娘亲还认得出铭儿吗?”
心中一个格登,邓玉娴赶紧慌乱的攀着绝壁往上爬,却如何爬都爬不上去。
邓玉娴如何不认得,这是她的孩子啊!
邓玉娴抬头将泪水逼回眼眶,她扯了扯嘴角,垂下了视线,苦笑着呢喃:“是啊!我确切是一个没知己的女人,一朝狠心肠,却累得宿世此生心藏罪孽,不得安宁。”
她想要爬上去瞧瞧铭儿可还安好。
貌似就是当时铭儿跃身跳下绝壁的处所。
“……”
望着铭儿这般模样,邓玉娴心中既惭愧又心疼,内心钝痛。
但绝壁过分峻峭,她爬上去两步能滑下来三步,奋力好久,扣在绝壁裂缝中的小手已经血肉恍惚,她却不管不顾。
泪水恍惚双眼,心中苦闷不堪。
此时,她的心中只要一个念想,那便是她不能再丢下铭儿一次了。
“你这类没有知己的女人,又如何能认得我?”铭儿嘲笑一声,胖嘟嘟的小手推开邓玉娴,耷拉着脑袋坐在一边,撅起嘴唇,一副不情不肯的模样。
“呵……”铭儿又嗤笑了一声,抱怨的瞪了邓玉娴一眼:“你也晓得你是狠心肠,我毕竟是不肯再做你的孩儿,若不是我爹爹……算了,你这类女人,给你说这些也是华侈唇舌。这人间怕是再无我爹爹那般笨拙之人,宿世为你所累,此生还是为你所苦。”
俄然,一道藐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娘亲,你是在寻我吗?”
铭儿稚嫩的小脸上有了半晌的茫然,半晌以后轻嗤了一声,血肉恍惚的小脸刹时规复如初,成了粉妆玉砌的奶娃娃,这是邓玉娴宿世分开大岩村时,铭儿的模样。
如何办,她到底该如何办?
这般可怖的模样,仿佛是铭儿上一世死亡时的模样,邓玉娴倒吸一口冷气,长远的影象涌上心头,她疼得堵塞,回身扑上去将铭儿揽入怀中,不断的哭喊道:“铭儿,是为娘对不住你,是为娘害了你,你如何怪我,为娘都没有牢骚,但你何必折磨了本身。”
只是模糊在心中感觉那台子非常眼熟。
不知爬了多久,也不晓得爬了多少次,山岳仿佛越来越高了,她却寸步难行,心中的绝望仿佛延绵长河,伸展流淌,会聚成河,众多成灾。
“娘亲,你还认得铭儿吗?”铭儿双眼凸起,胖嘟嘟的小脸上扬起瘆人的笑,可不又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