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从睡梦中惊醒,抬手一抹,脸颊上尽是泪痕,便连头下枕着的枕头都已经被泪水沁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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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天气微亮,气候还是寒凉。
身子有些疲惫,应是夜里哭得狠了,她竟感觉浑身有力。
心中有些颠簸,嘴角阖动,踌躇了半晌,邓玉娴终究开了口:“那你呢?又该如何?”
脸上的赤色刹时褪去,她从速站起家来四周寻觅铭儿的声音,急得眼泪直飙,铭儿清冷冷酷的声音便从传入耳朵,声音仿佛近在天涯,又像是从远方传来,缭绕在她耳边,挥之不去。
“要你管!”
铭儿似是瞧穿了邓玉娴的心机,翻个明白眼,抬手捂嘴打了个呵欠,慵懒的眯眼说:“你别这般瞧着我,我是不会谅解你的。”
身影走近,邓玉娴赶紧扑上去,竟然式微空,喜极而泣,邓玉娴多日来的委曲刹时涌上心头,泪水有决堤之势,声声控告:“相公,你终究返来了,我还觉得你生我气,不要我了,你都不晓得我有多惊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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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是影象中的模样,但仿佛瘦了一些,眼神腐败,脸上的笑容还是宠溺和顺。
但心中模糊必定了一点,便是她想要见到赫连翌霄,火急的想要见他。
“……”
铭儿闻言,俄然瞪眼,狠狠地说:“归正我这辈子是不会再做你的儿子了,我要如何跟你没干系,你莫要问东问西的,惹人生厌。”
“如果今后我没再梦中胶葛你,你便好生谢过我爹爹吧!若非有他,我岂能饶你?”铭儿又嗤笑了一声,眯起的眼中闪过一丝气愤,嘴角勾起一个不屑的弧度,又说:“今后待我爹爹好一些,莫要再这般无能,整日里要死不活的的确倒霉。”
只是眸光熠熠的紧盯着铭儿,恐怕一个眨眼铭儿便会从面前消逝。
她天然晓得铭儿不会谅解她,但听铭儿这般肆无顾忌的说出来,她心中亦是难过得紧。
邓玉娴心口一痛,只记得昨晚又梦见铭儿了,但梦中详细产生了甚么,她倒是如何都想不起来。只晓得,在梦中她难过极了,紧蹙着眉头,她长舒了一口气,从床榻上坐起了身子。
“铭儿……铭儿……不要走。”邓玉娴大声呼喊,却再无声音,白雾散去,满脸温润嘴角带笑的身影迟缓走来,定睛一瞧,竟是多日未见的赫连翌霄。
邓玉娴:“……”
“本日,我临时放过你,今后只要你这女人不过分,我便也不再来寻你的费事。你且去吧,待我爹爹上心些。”
即使心中有千万种迷惑,只要铭儿不肯说,她便也不会再开口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