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要气恼,言儿不过是口头上说说罢了,你莫要放在心上。”南安王妃见老王爷气急,赶紧伸手替他拍拍胸口,轻声安抚道:“这些光阴,云州城内被言儿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又不是不晓得。这么还能因为他的三两句话便气昏了头?”
当夜,林潇言回府之时,便见前厅里的氛围有些奥妙。
那不幸巴巴的模样的确惹人想要去戳一戳他的脑袋瓜。
林潇言挑了挑眉头,笑出了声:“这也挺好,如果阿语有这个设法,儿子我自当退位让贤。”
更何况,南安王府中另有一个很会胶葛人的长德郡主。
老王爷见林潇言像是在当真思虑此事的模样,更是气得七窍生烟,气得胸口疼,他伸手指着林潇言的鼻子,颤巍巍的说:“你……你……你这个不孝子,你如果不肯意做这个南安王,当初又何必担当爵位,现在倒好,你竟然生出别样心机。本王如何就生了你这么个孝子?”
如果再多看这个孝子两眼,他真担忧本身会气出病来。
“胡说八道。”老王爷大怒,气得瞋目圆瞪,将手边白瓷茶杯丢了出去:“本王是你爹,何需你替本王做主,你若事再敢这般离经叛道,做不来王爷,倒不如将南安王的爵位交出来,让给你弟弟。”
他的父王母妃坐在首位上,面色不是很都雅,又带着丝丝忧愁,而长德不知去了甚么处所,倒是他的弟弟林潇语欲言又止的昂首望着他。
老王爷抬眼望了安南王妃一眼,毕竟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就当是本王不利,生了这么个不孝子吧!罢了罢了,时候不早了,王妃且随本王回屋歇着去吧!”
搬出南安王府之事,不容刻缓。
“好好说话。”老南安王瞪了林潇言一眼,没好气的说:“你瞧瞧你都做王爷的人了,竟还是这幅模样,一点长进都没有。”
“王妃……”
轻笑着将手中玉扇摇开,林潇言吊儿郎当的笑了笑:“哟,本日是甚么好日子,如何全都走在前厅里等着戋戋鄙人?”
这云州城,他小时候就已经玩遍了,那里有条冷巷,那里能走近路他闭着眼睛都能摸得着,实在无趣得很。倒不如将这南安王之位交出去,便是天高任我飞。
更何况,他做了这南安王,没有皇上的号令他都不能回皇都城,更是不能擅离职守等闲分开云州。他本就是爱好玩乐之人,这个南安王之位就已经生生的将他困在云州城内了。
想去那里去那里。
林潇言抬手摸摸鼻子,挑起眉头:“父王,你这可别迁怒啊!你且说说本日是谁惹得您心中不快了?给孩儿说说,孩儿替您做主,你莫要动气,伤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