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娴笑笑:“我晓得的,娘放心便是。”
段母的心蓦地一跳,神采白了几分,问:“要匕首做甚?”
段母吓得后退了一步,语气微颤的喃喃道:“剜肉?”
虽担忧得很,但瞧着褚砚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她仿佛……并不是很怕了。
段母见邓玉娴熬鸡汤,如果加上药材,邓玉娴就喝不得了。
刚到厨房门口,鸡汤的香味儿便扑鼻而来,段母刚迈步出来,邓玉娴就站在灶台前扭头望向她,笑意盈盈的说:“娘,我在熬野鸡汤,等熬好以后就端去给大哥二哥喝,补身子!”
何为本分?
眼角泪光微闪,段母连连后退,虽非常不肯,但心底也明白,褚砚是对的。
段母倒是淡淡一笑,不作声了。
“嗯,段嬷嬷可要快些。”
段老迈神采惨白,额头充满了一层细细的汗珠,气味都粗重了几分,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死力的忍着痛意。
“哎,好,我这就去熬汤去。”段母闻言,赶紧回过神来。
褚砚却像是没瞧见段母惶恐的神采普通,平静自如的说:“段大哥伤口上的肉已经腐臭化脓了,必须剜掉,不然……伤口是好不起来的。”
段母腿软得差点站不住,她是如何走到段老二房里的,她本身都不晓得,拿着匕首回了段老迈的屋子,将匕首递给了褚砚,她这才开口问道:“可要先煮些止痛的汤药来,这般痛……我怕老迈熬不住。”
她服侍邓玉娴是本分,但若让邓玉娴来服侍她,亦或是除了段梓霄以外的段家人,那便是不懂礼数了。
段母神采微动,道:“你且熬着本身喝,我重新熬一份便是了。”
邓玉娴笑着点头:“这鸡汤本就是特地为大哥二哥熬制的,娘又何必再亲身脱手,何况如果一会儿大哥要喝,来不及又该如何?”
段母闻言,深思了一下,是这个理,这才点头:“那就有劳老四家的了。”
谁知,邓玉娴竟本身提了出来。
褚砚手拿匕首的手一顿,想了想从怀中取出一个白玉瓶子,从内里倒出一颗灰色的药丸,扔进了段老迈的嘴里,这才转头对段母道:“不消了,方才我给他吃下的药,有止痛麻痹的结果,段嬷嬷如果惊骇,便先出去熬些活血化瘀的滋补汤,一会儿给段大哥喝下弥补体力。”
这才惨白着脸,红着眼眶咬牙道:“老二房里有,我这就去拿来。”
褚砚神采淡淡,扭头望着段母出声道:“段嬷嬷,段大哥伤势确切不轻,却也无妨,你且去烧一盆热水来,我一会儿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