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身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这是在用衡儿威胁她吗?
“婶子?”褚砚眸光微闪,便又对着段母拱手道:“如此,长辈便见过婶子了。”
狗腿子望得直瞪眼,舔舔枯燥的嘴唇,又垂涎欲滴的咽咽口水,伸手戳了戳跪在他边上的刀疤脸,小声的问:“刀哥,你说如果我嘴巴甜一点,态度再诚心一点,能给这位小姑奶奶要到吃食吗?”
“给老子滚。”刀疤还记取方才狗腿子那副恨不得将统统黑锅都扔给他的奸滑样儿,都在江湖混的,道义,兄弟之间的情义便是最重的。
被一个女人清算成如许。
狗腿子揉着被踹得生疼的腰,呵呵笑道:“刀哥,当时兄弟不也是为了自保吗?再说了,那位姑奶奶不也没将你咋滴吗?大师都是兄弟,您又何必揪着这些小事不放呢?”
狗腿子嘿嘿一笑,挤眉弄眼的朝刀疤说道:“刀哥,弟弟这可不是出售您呐,如果弟弟我也出了事儿,我们不就全军淹没了吗?如许是传出去,多刺耳呐是不是?”
段母笑笑,当真道:“嬷嬷这称呼,我是担不得了,这大岩村穷乡僻壤的,我也就一无知妇人,若褚小公子不嫌弃,便也跟着村里的孩子叫我一声婶子吧?”
他娘老子的,啥叫没将他咋滴?
他们已经好久没吃饱过了,今早更是为了节流粮食,一人喝了一碗水就急仓促的跑到段家来找费事了。
谁知,才一转脸,这卑鄙小人,就能堂而皇之的当着他面儿就把他给卖了。
想着,不解气,扫了一圈院子里没段家人在,他便侧着身子伸腿就狠狠的给了狗腿子一脚,怒得低吼道:“你个卑鄙小人,跪一边去,离老子远点,瞧着你就恶心得慌。”
邓玉娴瞧着时候不早了,便又将饭菜煮上了,待煮好以后,院子里刹时飘散着一股子菜香味儿,光是闻着,跪在院里差点没丢掉半条命的世人丁水都流得三尺长了,肚子咕咕叫得不断。
邓玉娴直接疏忽他们,走到段老二的房前敲拍门,道:“二哥二嫂,能够用饭了。”
“……”
“哎,晓得了。”段二嫂的声音从屋子出来,气味仿佛有些不稳,听得邓玉娴蹙起了眉头,却也没穷究,这又走到段老迈的房前敲了敲,扬声道:“娘,饭菜儿媳已经筹办好了,您且出来用饭了。”
褚砚俊朗的面庞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他道:“无妨,段大哥一时之间也醒不过来,为了更好的照顾到段大哥,长辈临时先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