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的笑了,邓玉娴笑得安然,她抬眸安静的望着邓二婶,轻声道:“我晓得的,下月初六,我定会上门恭贺大堂哥新婚欢乐的。”
邓玉娴淡淡的一笑,眼底不见波澜:“二婶这番话,玉娴记着了,也望二婶也能记着了,记牢了!”
邓二婶没想到邓玉娴会这般好说话,眼底闪过一丝算计,她笑着连连点头:“哎,好嘞,我这就从速回家去,给你二叔说这好动静去。也幸亏玉娴是个心善的,不与二婶计算,还这般懂事。是丧事,是大好的丧事呐!”
邓二婶话音刚落,赶紧回身头也不回的跑了,手中挂着的竹篮子是如何提过来的,便如何提了归去。
她娘是个文静灵巧的,以往还不晓得是谁拧着她的耳朵,恶狠狠的谩骂她是个随娘的褴褛货儿。
又怎能瞧得上邓二婶那不知掺杂了多少粗米霉面的饼子?
说是痛很嫌弃吧!
“……”邓玉娴身子猛地一怔。
“玉娴闺女呐,之前婶子是对不住你,可这亲人之间哪有隔夜仇呐?”邓二婶轻叹了一声。
她早就不恨了,宿世她就是恨得太多,怨得太多,渴求得太多,才会做错了事,走错了路。
此生,她再也不想为无关紧急之人蹉跎华侈本身难能宝贵的光阴和豪情了。
然……邓二婶竟连这些小物件都不肯给邓玉娴。
愣了愣,她扭头望着跑得只剩一点影子的邓二婶。
邓玉娴笑笑,认同的点头:“嗯,是这个理儿。”
“……”
复又昂首,邓二婶望向邓玉娴,睁着方才被她决计揉红的眼眶,她低叹道:“本日,婶子本无脸面再登门请你喝喜酒的。但你二叔和你大堂哥都说就算你嫁出去了,那也是我们邓家的闺女。家里堂兄有丧事,你又是嫁在村里的,千万没有不与你说一声的事理。婶子……婶子这才舔着脸上门来……”
邓玉娴只是无法的摇点头,她在段家想吃还没有吗?
“哎……”邓二婶嘴角僵了一下,便又嘿的笑了一声:“瞧闺女这说的都是啥话,二婶心中天然是记取的,你娘就是个和顺斯文的,灵巧得紧嘞!就跟玉娴闺女一样,可讨人喜了。”
邓二婶眼底闪过忧色,赶紧又道:“玉娴呐,婶子就说你是个好孩子,你娘之前就是个文静灵巧的,你定然不会差的!”
呵……
她怕邓玉娴还记取之前的事儿,便先动手强。悔怨得几欲落泪,满脸伤怀的说:“当时都是婶子老胡涂,总听你三婶调拨鼓动,这才……”说着,抽泣了一声,邓二婶抬手擦擦本就无泪的眼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