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就将一头狼藉的青丝挽成了一个极其简朴的发髻。
“嗯,我一人夜里争光,怕撞着了,便让二嫂与我一同前来了。”段二嫂刚要开口说先归去,邓玉娴便抢先开口了。
邓玉娴无法轻叹了一声道:“二嫂……你要不先给伯父伯母写封信归去报个安然吧!这么些年了,指不定伯父伯母如何思念你呢!”
她泪珠按捺不住的滚落,猛地点头:“我晓得了,明日我便写了信,请娘替我派人送归去!”
段母的屋里没点蜡烛,昏沉沉的,屋里的东西都瞧不清。
“……”
“嗯。”邓玉娴应了一声,细心的将衣衫穿好,将头上的发绳解开,手指在和婉的发丝间穿越。
“这……不太安妥吧!”段二嫂咽咽口水,神情有些纠结。
也没叫上本身,她这般眼巴巴的凑上前去……怕是要惹得娘心底不痛快的。
段二嫂为可贵笑笑,挠挠脑袋:“这不是不一样嘛!”
邓玉娴不说还不打紧,邓玉娴这么一说,段二嫂心中的惭愧和对父母的思念之情刹时倾泻而出。
邓玉娴将本身打理安妥,下床穿鞋。
但幸亏邓玉娴对段母的屋子也有些体味,且又有段二嫂搀扶着,便也很轻易就摸到了段母的床榻边。
“你这是要去娘屋里了吗?”段二嫂明知故问。
邓玉娴是没甚么刚要出声,段二嫂扶着她的手就蓦地收紧,邓玉娴眉头一跳,屋子内就俄然亮了起来。
何况,娘也只叫了四弟妹一人子时去她屋里。
又扭头望了望段二嫂,抿唇扣问道:“二嫂,你且与我一同前去吧!”
好吧,武功高强之人,就是了不起。
邓玉娴无语翻了个明白眼,嫌弃道:“难不成不叫上你,你便甚么都听不到了?”
段二嫂也不说话,直接坐起家子来扶了邓玉娴一把,将她从床榻上扶坐起来,又替她从床榻边大将衣衫递过来,道:“你且先将衣衫穿好,虽是夏季,但毕竟是下了雨的,出门有些凉!”
子时,一道暗影悄无声气的冲进了段家院子,轻车熟路的溜进了段母的屋子。
邓玉娴点头:“嗯,此时已是子时初,我且去娘的屋里瞧瞧!”
“有何不一样?”
段二嫂没好气的瞪了邓玉娴一眼,语气微涩的说:“我又不是傻子,也不是聋子,你跟娘每日说话,都没走出一百丈远,我能听不到吗?”
“既然都来了,且先过来坐下吧,娘有话要与你们妯娌说!”段母用一根竹签挑了挑烛芯,烛光腾跃着越来越亮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