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声,她猎奇的将画卷渐渐展开。
段梓霄出了城主府,握动手中的画卷,心中久久不能安静。
一想到父王,深藏在心中的痛苦就止不住的往外涌。
语毕,段梓霄的笑意淡去了些。
“嗯?这上面画的是甚么?”邓玉娴接过画卷,侧头望了段梓霄一眼,见段梓霄安静的眼底仿佛埋没着些许暗芒,她便晓得这幅画非比平常。
画卷在邓玉娴的手中渐渐被展开。
段梓霄伸手接过茶水轻抿了一口,将茶盏放下,他这才从袖中抽出画卷,递给邓玉娴,眸光淡淡的轻声道:“娘子,你且瞧瞧这幅画卷!”
画中的父王一如影象中那般温文尔雅,面色温和,而眼底藏不住的都是欢乐,反观北凌国君,眉眼之间的邪肆和张狂让人一眼难忘。
睫毛微微一闪,在眼下投出一道暗影,段梓霄眸光微闪将画卷塞进了袖中,快速的回了段府便直奔霄娴居而去。
半晌以后,她转眸望向段梓霄,眼底尽是震惊,她张张嘴非常冲动地笑了起来,欢乐地扣问段梓霄:“相公,这幅画你是从那边得来的?这画中之人你可晓得是谁?现在那边?”
邓玉娴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紧盯着画卷,一分一毫都不肯放过。
眯了眯眼,段梓霄抬手宠溺的捏了捏邓玉娴的面庞,眸光温和的轻笑道:“这画中之人,一名是北凌国君,也就是……南安王妃所言娘子的爹爹,一名则是我的父亲……”
段梓霄:“……”
终究……
说着,邓玉娴便拉过段梓霄坐到了一边的软榻上,顺手又倒了一杯茶递给段梓霄。
一眼望去,邓玉娴的身子猛人僵住,眨眨眼,她愈发当真的紧盯着画卷。
本是南辕北辙的两人,脾气差异,竟能执棋畅言把酒言欢,果然奇妙。
见段梓霄面色不对,邓玉娴赶紧将衣衫拉上快步向着段梓霄走去,担忧的扣问道:“相公,你这是如何了?才出府一趟,返来神采便这般丢脸,但是遇见甚么事儿了吗?”
此时的邓玉娴已练武结束正在沐浴换衣,听闻声响她赶紧扭头向着门口处望去,便见段梓霄神采凝重的推开门向她走来。
且……光是一眼,段梓霄便发明了,北凌国君的画像他不久前才看过。
段梓霄见邓玉娴一脸欢乐的模样,眸底隐埋没着些许深沉,他点点头,轻声道:“若无不测,该当是同一人。”
“我就晓得。”邓玉娴欢乐的抬眸望向段梓霄,洁净澄彻的眸光里闪动着细碎的光芒,她一把抓住段梓霄的手腕,笑眯眯的扣问道:“相公,遵循南安王妃所言,这画中之人该当是我爹爹,那……相公可还晓得我爹爹现在那边?是生是死?今后要如何才气寻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