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浩视而不见,一字一句的出声道:“父皇,现下皇宫已被诸王包抄,只待机会成熟便会一举攻入皇宫,儿臣晓得父皇荣宠平生,定不甘心就此毁灭,儿臣还望父皇早做筹算!”
“是,陛下。”
夏离觞抬眼,望向夏允浩,神采虽淡,却像是隐晦着深深的凉意。
“是,主子这边去奉告三皇子殿下。”满子的话音刚落,殿门便被俄然推开,三皇子夏允浩面色黑沉的疾步而来,模糊又带着些许焦急。
夏允浩:“……”
他顿住了身子,等他眨眼再细看之时,又见夏离觞神采腐败,不含颠簸的望着他。。
笑着笑着,他眼中仿佛闪现了些许摆脱之色,声音欣然嘶哑的说:“朕另有何筹算?人生活着,欢愉吃苦方为正道!朕平生纵情酒色,已是满足,另有可筹算的。”
夏离觞当即抓起床头的枕头就狠狠的向着夏允浩砸去:“朕未曾准予你入殿,你竟敢擅自闯进,可知罪?”
“作何筹算?”夏离觞浑浊的眸光中终究迸出了精光,他抬眸望着耸峙在本身身前的儿子,似笑非笑中又带着些许嘲弄:“诸王背叛,企图谋逆,成王败寇,如是罢了!”
“……”
夏允浩一贯晓得父皇偶然朝政,却不晓得父皇竟连命都不想要了。
“允浩?他来何为?”夏离觞不耐烦的摆手:“让他归去,朕无定见他。”
夏允浩:“……”
夏离觞眉心狠狠的皱起,对满子说:“你且去瞧瞧是如何一回事。”
行至夏离觞的床边,见夏离觞一脸不虞,还是硬着脖子沉声施礼道:“儿臣拜见父皇,愿父皇福泰金安。”
暗吸一口气,夏允浩眸光微闪,垂眸平静的说:“父皇,此时虽诸王企图围攻进宫,但诸王之间也并非没有冲突的,眼看着诸王的军队都要进入皇都城了,我们无妨借此机遇挑起诸王纷争,寻求一线朝气!”
但父皇想死,他倒是不想的。
夏离觞阴沉着脸,不说话,因为整天浑浑噩噩而变得有些痴肥的脸上却尽是恼意。
满子退下去,不到半刻钟便又返来了:“陛下,是三皇子前来拜见陛下,说是有要事禀告。”
夏允浩见状,神采还是不好,却一向哑忍着,深吸了几口气,这才压抑着淡声道:“父皇,孩儿本日前来是有要事禀告,还望父皇听儿臣一言。”
“顾及?”夏离觞笑笑,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便连声音都阴冷了起来:“他们是朕的女人孩子,朕天然是要顾及的,但事已至此,即便朕再如何筹算都是无济于事……就是不知,允儿有何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