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离觞点头,面色是这些年来从未有过的松散,他声音轻柔得像是一阵风,不经少量便已经消逝:“随朕去太子府吧!”
“陛下,您这是要去往那边?”
“臣妾岂敢推断圣意?”柔贵妃捂嘴一笑,含笑嫣然的脸上浮出些许对劲,她抬起下巴,似笑非笑的望着夏离觞,娇声扣问道:“陛下,您瞧臣妾这般但是像极了前朝太子妃?”
夏离觞的脚刚踏出宫殿,一道缠绵中埋没狠厉的声声响起。
夏离觞扭头望去,是他这些和最宠嬖的柔贵妃身穿正色贵妃袍,在夏允浩的搀扶下笑意盈盈的向他走来,摇摆的身姿多情而娇媚,面上的对劲之色倒是如何都袒护不住的。
“但是……太子殿下并未住在太子府啊。”满子提示道。
满子心中更加感觉奇特了。
“……”
后宫已被三皇子管束,宫外也被包抄,如果陛下再不走,怕是真的要命丧于此了。
“无谁。”夏离觞可贵的轻笑了一声,面上的暴露了些许欣喜之色,活脱脱的像是一情窦初开的少年郎。
“从那里开端便要从那边结束。”夏离觞说。
柔贵妃当即被吓了一跳,但一想到此时的夏离觞已经仿佛丧家之犬了,这才长舒了一口气,皮笑肉不笑的说:“如何?陛下很惊奇吗?感觉您心心念念着的都是前朝太子妃是一件不为人知的奥妙吗?哈哈哈……可惜臣妾早就晓得了,这天下就没有不通风的墙。”。
柔贵妃说着,面露狰狞之色,一字一句都带着仇恨,却偏生要笑着:“她不过是一个死人,一个死在您手上的死人,陛下竟然还能牵挂这么多年,您当真不怕惊扰了前太子妃的地下亡灵吗?”
夏离觞虽自知本日他的死期怕是要到了,但他脸上却并未半点溃败之色,反而一举一动之间皆透着萧洒之感。
毕竟阿谁男人未曾登上的皇位,他登上了,还做了这么多年的天子,那他的这平生就不算输得太惨。
夏离觞眸光中闪过笑意,侧头望向柔贵妃,眸光浅淡却埋没杀机:“爱妃以为朕要去往那边?”
“罢了……事到现在,说得再多也是无用了。”夏离觞昨日没有喝酒,睡得也早,脸上的蜡黄减退了很多,端倪间显出了当年的漂亮,他低声道:“昨夜朕想了又想,既然要见到她了,老是要面子一些的,她本就不喜朕,如果朕再邋里肮脏的,她必然不会再见朕了。”
低垂着脑袋,心机百转,满子轻声扣问:“陛下……时候来不及了,不若老奴带您分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