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梓霄所言都是究竟,如果当初没有蓉儿奋力冲到他的剑锋上,垂死之际求他饶过段梓霄,他岂能这般等闲给本身留下这般大的祸害?
段梓霄面无神采的望着夏离觞,虽是无声,态度却非常的倔强。
“……”
段梓霄笑:“不过死物罢了,我要来何用?”
段梓霄已经没了与夏离觞说话的兴趣,他望了段梓衡一眼,段梓衡会心,点了点头便不作声了。
本日是他的死期,贰心晓得,他也未曾想过要逃脱。
“……”
夏离觞是段梓霄母妃的表哥,二人自小一同长大。
段梓霄眼睛一眯,掷地有声:“一个不留。”
段梓霄的态度很明白,赤莲剑能用便留下,如果不能用,他也不会感觉可惜,扔了便是。
“如果,我将真正的赤莲剑藏匿位置奉告你呢?”夏离觞说。
“你本日本就是要死的,将死之人有何资格撮要求?”段梓霄冷嗤,不为所动。
现在叫起来,倒非常讽刺。
被夏离觞出言庇护的德妃,此时正捂着矗立的腹部,神采惨白得摇摇欲坠。
顿了顿,夏离觞的眉心悄悄一蹙,出声道:“德妃有孕在身,贤侄若另有写知己,便放她们母子一条活路,如何?”
“你当真不肯留我一支血脉。”夏离觞问。
夏离觞闻言,身子猛地一僵。
夏离觞昂首望着段梓霄,出声道:“本日所到之人皆是与我相干的,是我扳连了他们,我与你有着血海深仇,本日我们落在你的手里,自知没有活路。但……”
毕竟他的孩子们是无辜的,虽说他常日里跟本身的那些孩子并无豪情,但毕竟是他的骨肉,是他夏家的血脉。
夏离觞又说:“贤侄,当年我放过你一次,现在你便放过我未出世的孩子一次,便也算是给我夏家留个血脉,若他能安然出世活下去,我定包管德妃不会让他晓得本日之事。”
深吸一口气,夏离觞说:“当年你母妃以己之身,替你换来活路,本日我便以我之命,换我未出世的孩子一条活路,你可同意?”
“贤侄……”夏离觞叫了一声,段梓霄站起家来,一脸冷酷的理了理衣袍,闻言垂眸望着坐在劈面的夏离觞,毫不在乎的笑笑:“表舅可另有遗言?”
他父王都不在了,要一把剑也不过平增忧愁罢了。
“呵……贤侄不愧是贤侄,设法倒是极好的。”夏离觞淡笑了一身,略显沧桑的脸上一片死寂。
“……”
段梓霄抬脚分开。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