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澜晏清也不再理睬他，许是被下了药，现在那清沉的嗓音中都带起几分慵懒，像是翻越山海的潋滟，醉得人神驰，“……本日有劳。”
“因为……”长澜晏清低眉，那双曾经风华六界的双眸现在像是在凝着女子瞻仰的面庞，祂低声道：“有了贪念。”
“啊哈……上神这是甚么神采，是愿呢？还是不肯呢？不肯说话，嗯？还是不肯跟沂殊说话？”
“滚……”清沉的声音传出，倒是格外的衰弱漂渺，仿佛一阵风过，便能散在这万物中，却还是极力保持着那份安静。
空族与祂的渊源原是源于此。
“如何？空族要掺合这件事？”挑了挑眉，沂殊神采不定地盯着老者的面庞。
正此时，一道浑沌的灵力自远方击来，“砰”的一声，大门轰然碎裂，暴露内里的场景。
沂殊微热的指尖紧紧攥住那张惊为天人的面庞，冷白的容色除了赤色再无其他，“瞧瞧，昔日的第一上神，又怎会想到本身还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可现在倒是这副浮泛洞的模样，上神说说，悔怨吗？”
楚倾桉抬眸看了一眼面前之人，白衣淡淡鹄立，唇畔无波，看不出甚么情感。
三千青丝垂落讳饰了部分伤痕，那清绝的面庞上有两个微阖的浮泛的洞穴，唇瓣已是褪尽赤色，两颊却显出两分潮红。
“咳……”一口鲜血突然喷在沂殊脸上。
“沂殊，神界走不远了……”长澜晏清微微抬眉，嘴角殷红的血迹缓缓流下，面上那两个微微暴露的浮泛洞穴竟比这黑夜还要通俗两分。
一白发老者从空中缓然落下，清灰色的长袍朴实非常，面色驯良，却带着极大的威压，“冒然来访，神君包涵！”
他们没有瞥见，楚倾桉却瞥见了，祂浮泛的眼窝深处披发着淡淡的星斗之力。
“嗯？上神说甚么？上神的眉眼怎生的这般都雅？”
老者合起双掌，嘴中念着甚么，他们两人四周便绕起了一圈圈灰色的符咒，不过斯须便消逝在了面前。
“上神这是何意？”沂殊看着身边狼狈不堪却又波澜不惊的人，皱起了眉头。
沂殊见此，倒是伸出舌头舔过本身唇边的鲜血，病态的笑着，“不接管我？哈哈……岂容你回绝？”
“那我……也早已不是神了。”
沂殊的面庞深埋在男人脖颈边，感遭到那凛冽的力量，舔了舔唇角看向门外。
“上神高山仰止。”楚倾桉微微点头，看着这长久而安宁的神界，“有你，才有六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