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之话，兰溪受教了。”
弃月愣愣地抱着怀中的人，手颤抖地抚过寒殷的喉结，这是……
“并非女子之爱不容于世，只是离开强者规定的行动不容于世。当你充足强大时，流言不能将你击碎，世道不能将你束缚。”
顷刻间，一根乌黑的线便连接上了二十三根针，发作出激烈的光芒将高台包抄，呈五角星状。
枉老爷子说她天纵鬼才，她却亲眼看着他，因病最后一口气咽在本身面前。
闻言，沈兰溪不知为何便想起那日楚倾桉在蓝玥时与他说的话了，他凤眸中划过两分笃定，“兰溪能不能做到，兰溪不知。但兰溪信赖师尊会做到的。”
可她那情倒是尽数放在了老爷子身上。
弃月将脸埋在寒殷怀中，在那高台上一动不动，如石化的雕像普通。
抚过寒殷的眉眼，弃月悄悄吻上了面前之人惨白而冰冷的唇瓣，“山月不知内心事，水风空落面前花……”
楚倾桉收下步地，落到了地上。
“拉好我。”灼望点头，方才他已修复告终界口。
更讽刺的便是，医者不自医，老爷子没法自医，可她却也没法将老爷子救返来。
楚倾桉见此，冷僻的眸中多了两分笑意，偶然听兰溪说话也是一种享用，的确是白水鉴心。
楚倾桉看了眼灼望惨白的容色，只道：“不必，看模样还是中间着力更多。”
“这座无妄城便是结界的缝隙口吧？”
楚倾桉望了一下空中垂垂旋起的庞大旋涡，又看向空中骨节清楚而纤长冷白的手。那确切是人间最完美的双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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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到极致啊！！
灼望微微昂首。清楚他的双眸看不见，可楚倾桉却常常见他昂首，都感觉他应当有一双沉淀着万物的眸——能够凝睇旷远。
话落，高台之上两个紧紧相拥的身材便化成了一红一白的点点荧光，二者交缠着散于虚无。
“阿殷胡涂啊……既屠了这千人之城，便与阿月去天国再相守吧。”
两人都是苦了半生的人，她和老爷子向来便是亦师亦友亦亲人。
环顾这空旷的无妄城，弃月只凄凄地笑。
说完，楚倾桉倒是怔了怔，她心中最深的执念实在便是老爷子的死。
“残境呈现了。”
许是方才耗去灵力太多，灼望面色多了几分惨白之色，倒是难掩矜贵，“这东西你不能触碰，到机会了我会给你，你能够提些别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