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如此，仍然稀有十名青年学子慕名而来，在邓高的门下肄业。
“先生！先生！”
“先生，您……”宋宪还想再劝，但邓高已经走远了。
“宋宪将军固然是丁刺史的爱将，但他也是一个识时务的人。”邓高说道，“现在丁刺史已死，并州城也落入了吕布手中，他持续抵当下去，也只是徒劳无功，白白捐躯兵士们的性命罢了。”
一名弟子仓促忙忙地跑出去，打断了邓高的思路。
“唉……”宋宪看着邓高拜别的背影，长叹一声，心中五味杂陈。
“这……”邓高踌躇了一下，终究还是摇了点头。“天机不成泄漏，此事说来话长，今后再与你细说吧。”
“将军，识时务者为豪杰，大丈夫能屈能伸。”邓高说道，“现在吕布势大，我们底子不是他的敌手，与其白白捐躯，不如保存气力，将来再做筹算。”
“先生，您早就晓得丁刺史会败北吗？”弟子惊奇地问道。
“甚么？！”宋宪闻言大惊失容，“先生，您……您要去见吕布？这……这太伤害了！”
“宋将军，别来无恙啊。”邓高笑着向宋宪拱了拱手。
***
十几年前，宋宪还是丁原麾下的一名小校，有一次随丁原前去晋阳城办事，在城外碰到了一伙山贼。
“部属也不知。”兵士说道，“那两人都穿戴布衣，看起来不像是甚么达官朱紫，但他们言辞诚心，说是有要事与将军相商，还请将军务必一见。”
“胡说八道！的确是一派胡言！”邓高气得浑身颤栗，“老夫与丁刺史订交多年，对他再体味不过了，他毫不成能做出这类事来！”
因为经常要抵抗北方胡人的扰乱，再加上地盘瘠薄，收成寥寥，并州百姓为了保存，只能将全数精力投入到农耕和习武之上。是以，并州固然不乏传授识文断字的书院，但传授高深学问的场合却几近没有。很多怀揣着肄业之梦的并州青年，都不得不背井离乡，前去外埠寻师问道。
未几时，兵士便带着邓高和后文来到了宋宪面前。
宋宪沉默了，他在心中衡量着利弊。
“唉……”邓高长叹一声，脸上尽是哀思之色。“想当初，老夫就劝他不要轻敌，可他恰好不听，现在落得如此了局，真是咎由自取啊！”
自从丁原败北的动静传来后，宋宪就一向忧心忡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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