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居成都府的百姓除了太祖天子将后蜀的孟昶抓走那次被破了城担惊受怕了一段时候,这将近一百多年来基秘闻安无事,这好日子太久了,仿佛已经健忘了另有军事这回事,更何况成都府向来就没见过如此气壮江山,威风凛冽的鲜衣怒马,冷不防见了这批不知从哪个处所钻出来的风骑队,大部分人呼天抢地,鬼哭狼嚎的。一队守城模样的兵士不断的朝被城门的方向走去,只是现在如蜂蚁般涌入的人群早已将街头巷尾堵了个严严实实,这一批胆战心惊的公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城门,城外那批‘攻城劫夺’者已近在面前。
狮子楼正劈面的一间酒坊中,一排朱漆雕栏围着三副座头,刚好能够将狮子楼这边看得一清二楚,屋檐下两株柳树高出屋脊去,恰好将这三副座头罩在了树荫里,这三副座头上早已围坐了一帮人,这些一个个敞胸露臂,将弓箭等兵器随便的放在一旁的彪形大汉围着一桌盛肴,就着方才去掉泥封的一坛好酒,在那边吃得好不欢愉,有些乃至行起了酒令,将本来并不冷僻的氛围闹腾得更加鼓噪热烈。
小卒这一声喊叫立马让成都府北门的四周炸开了锅,官吏富室在仆人护院的关照下,没命似的架着马车往回跑,现在恨马少生了四条腿;沿街的商店呼啦啦的关着店门,恐怕四周的乱民趁火打劫;大街上的商贩纷繁卷起货色就往家的方向跑去,底子顾不上从承担夹缝中遗落下来的小东西;那些本来进城来占个摊位卖点蔬果好换点米面的百姓,现在肩上挑着担子,手上牵着强大,不晓得该往哪个方向逃,被这类景象一吓,中间怯懦的小孩妇人一个个哭哭啼啼的,让本来就不知所措的挑担百姓立马慌了神,有些百姓一急之下干脆不走了,毕竟城外才是他们的家,此时在城内他们底子无家可归,因而世人沿街找了一到处大户人家比街面上要高上一截的门路,一家人将老弱的挤在那边,或者干脆直接一排并坐在台阶上,扶老携幼悄悄的看着局势的进一步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