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怪严景松多想,毕竟严夫人前次来这处小院儿时,说的都是关于徐若瑾的事,把严景松吓得够呛。
他干脆在家装的病入膏肓,能拖一天是一天。
一起上车夫遵循夜微澜的叮咛在京都城内漫无目标地绕了几处远路。
紫惜紧紧咬着下唇,垂首站在一边,头皮发麻地僵立着。
小院儿顿时又只剩下严景松和紫惜两人。
“王爷。”
小寺人头也没抬,鞠了一躬就低着头紧紧跟在夜微澜的身后出了门。
严景松双眼微眯,用心不消正眼看严夫人,他微微颤栗的手指也透露了他这会儿的情感。
他几近是立即就想到了徐若瑾,面上暴露较着的担忧之色。
严夫人从外进门,底子没有理睬细心,而是一步步走进严景松的床边,视野直勾勾地盯着他,仿佛要把他盯出两个洞穴来。
侯夫人的一席话此时又一次呈现在严夫人的脑海里。
紫惜为严景松服侍安妥,又到门口来迎严夫人,“夫人,内里凉。”
“本日出去又是见何人?弘文的事情你不要随便插手,这个时候,严家并不适合太高调,你老是不听。”严景松还是说了几句,可他晓得,每次这都乃是本身的废话,因为严夫人底子不会听。
现在严府高低早已不是他能掌控的了。年青时做下的孽,让他整日不得安睡,不时候刻担惊受怕,万一皇上秋后算账,他的小命就保不住了。
严夫人嘴角暴露一丝嗤笑,用心没有接严景松的话,眼神中闪动着仇恨的光芒。
严夫人只假装看不见,悄悄地盯着严景松,直把严景松看得浑身仿佛蚂蚁爬过似的难受。
一旁的紫惜回过神来,壮着胆量轻手重脚走到门口缓慢地看了一眼,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夫人已经归去了,放心吧老爷。”
严景松立即闭嘴,本来都到了嘴边的感喟也被他硬生生憋了归去。
他自知处于明面,天然会更加谨慎,不等闲做会让人拿住把柄的事,就连打算的推动也慢了下来。
只要面前此人不死,弘文就一辈子都得不到皇上的重用,严家也再难在京都安身,迟早会被皇上随便找了来由肃除。
恰是这些日子频繁见面的左相。
没过一会儿,夜微澜就推开门出来了。
严景松被严夫人的视野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自发吞了口口水,模糊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几丝猖獗。
夜微澜没再回应,小寺人在外间一动不动地肃立着。
左相也成了夜微澜体味宫中事最好的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