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拿块蜜饯来。”严景松看着没有眼力的丫环,无法地叮咛道。
她快步走到对方身边,将手中的药碗交出去,然后一句话都没说就急仓促地走了。
但是已经晚了,桌上已经淌满了茶水。
婆子看她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就谨慎地凑上来问了一句,“夫人,您是不是累着了?老奴让厨房给您炖点补品吧?”
不过是借口罢了……
小丫环随口解释了一句,然后又弥补道:“老爷快喝吧,一会儿药该凉了。”
这时严夫人也转过身来,手里多了一碗药。
她心跳得很快,手指不自发伸直着,神情中的忧愁也更加现显,神采也惨白了几分。
严夫人下认识掌控着药碗的手往回缩了缩。
她刚才只是想给本身倒杯茶喝,却眼睁睁看着茶杯倒满,茶水顺着茶杯流到了桌上。
“好烫!”丫环愣愣地端了一会儿才蓦地反应过来,差点把药碗摔到地上,“啊……好险……”
她直直地盯着严景松,紧紧抿着嘴,一言不发。
玄色的汤汁还冒着热气,严夫人端着药碗却好似没了知觉,一点都不感觉烫,就这么站在原地。
“我是真感觉你辛苦,并没有别的设法,夫人不要多思,这些年,我对不住你,真的是……有愧于你啊。”严景松回想着过往的日子,几十年的场景好似一时就能回想得清楚非常。
“奴婢也不晓得,夫人急仓促地走了,能够是有急事吧。”
严夫人听到这句话,内心一颤,手也跟着抖了一下,本来生硬冰冷的面庞也呈现了半晌的板滞和一丝不易发觉的柔情。
红杏收回一声惊呼。
丫环反应半晌,才应了一声吃紧忙忙跑出去找蜜饯了。
哪来那么多逼不得已?
严景松不疑有他,点了点头,接过药碗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夫人是如何回事?”
徐若瑾的惭愧因为红杏的担忧冲淡了几分,浅笑着摇点头,“我没事,就是这桌子上……”
严夫人踏出门,一眼就看到正在打扫院子的小丫环。
自从熙云公主分开以后,徐若瑾接连两日都有些浑浑噩噩的,也不知怎的,好似脑筋里少了一根筋,老是会呈现莫名其妙的伤害……
红杏这会儿提及来另有些后怕,忍不住拍了拍胸口。
“郡主!”
纸包早已被她收好,红色的粉末也已经溶解在药碗中,不管如何看都是一碗再浅显不过的汤药。
严夫人两眼暗淡看不到神采,悄悄地摇了点头。
贰心中的惊奇和迷惑并没有完整消弭,到这会儿也不明白严夫人是如何俄然想通的,以是他会感觉严夫人俄然做出这类决定,实在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