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霄没有多少反应,闻言只是随便地点了点头。
听着车夫左一声“驸马爷”,右一声“驸马爷”,严弘文的心中不免也有了几分感慨。
“你明显都和我说过,可我还是不断念,还必然要去找皇上问个清楚,乃至还抱有一丝但愿,说不定皇上另有苦处。”
梁霄仿佛早就晓得他要来,特地叮咛过守门的下人,以是严弘文没费任何力量就进了郡主府的大门。
但严弘文还是不肯意等闲放弃。
估摸着时候差未几了,梁霄淡淡地扫了严弘文一眼。
车夫不明以是,但还是回声下来,“是,驸马爷。”
严弘文坐下以后,没有立即说出他在马车上几次考虑过的话,而是静下心来拿起酒盅放到嘴边喝了一口。
这药酒在酿制的过程中插手了安宁的药材,以是喝过以后天然会让人变得心平气和。
“她就在另一个院子里,配药酒的方剂。”
再加上本日产生了太多事,他的内心老是有些空落落的,干脆去郡主府。
可他不敢,他也不知为甚么……
实在这也不但是心机感化,还要得益于徐若瑾特地筹办的药酒。
梁霄也没有看他,对严弘文的不请自来没有任何不测。
他想来想去,也只要梁霄和徐若瑾伉俪二人,能让他放下心防商讨一二,不至于有那么多瞻前顾后的累坠。
严弘文实在没有甚么脸面开口和梁霄撮要求,就只能坐在石凳上,但屁股上就仿佛有钉子似的,如何坐着都不得劲儿。
他和夜微澜及左相带领的大臣们并没有会面,而是刚好分开,走了两路。
“不。”严弘文的声音隔着车帘传来,“去郡主府。”
严弘文长叹了一口气,把面前的酒一饮而尽,然后用手背擦了擦手。
“还是不说这些了。我来也是想奉告你徐子麟之死,不过你大抵早已经晓得了。”
从今今后,他都不再是严府的“爷”了。
说完这些以后,严弘文又一次堕入了沉默。
梁霄天然明白严弘文的心机,但他却没有再说甚么安慰的话。
他转动动手里空空如也的酒盅,却没有再添一杯酒的筹算。
不过看起来,严弘文此次是真的绝望了……
严弘文不敢信赖本身的耳朵,微微瞪大双眼看着梁霄,思疑是不是本身听错了,又怕对方不是在和本身说话。
严弘文远远看到梁霄的身影,不知为何,心莫名就安宁下来,他挺了挺身子,随后天然地走到梁霄的面前坐下。
就在严弘文换了不晓得第几个姿式以后,一边的梁霄终究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