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皇后,就像冯嬷嬷说的,后宫其他娘娘那边也都得了徐若瑾的果酒。
但是皇后也信赖,这一天不会太远。
小寺人边说边把徐若瑾经心遴选的陶瓷酒瓶放在了那张黄花梨木雕荷花莲藕的桌案之上。
冯嬷嬷看着鸡蛋里挑骨头的皇后,又看看酒,无法地摇了点头,“送酒,也是关乎面子的大事。瑜郡主想的恐怕就是这一重。”
想到徐若瑾,皇后便满心不喜,但冯嬷嬷的一句话却让皇后有点摸不着脑筋。
“对了,郡主府比来有没有动静?”皇后突地问起。
皇后想了想,也的确是这么个理。
“各位娘娘有礼,瑜郡主献果酒。田公公叮咛主子来送给各位娘娘咀嚼。”
她抚着肚皮的手也莫名增加了力道。
皇后见冯嬷嬷承诺下来,这才略微气顺一些,不管如何,她都必然要晓得肚子里是男是女,她才气放心。
以是这几日皇后固然大要诚恳地待在寝宫内检验,但实在一刻不断地派人去查后宫的妃嫔,看看到底是谁这么大胆量。
送,赚个好;不送,那就是不会做人,不免让人非议。
“哼,就让她们再蹦跶几日,等皇儿出世,她们就都要靠边站,看看另有谁敢和本宫叫板!”
但是查了几日,都没有多少收成,以是皇后才会越来越不耐烦。
皇后不屑地看了酒瓶一眼,“本宫还不晓得她安的甚么心?明晓得本宫怀有身孕,还送酒来,她是何用心?”
过了没多久,冯嬷嬷又返来了。
冯嬷嬷吸了一口气,但还是说道;“老奴感觉不太能够,瑜郡主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啧。”
皇后也晓得这个事理,现在还不是时候,她还没有充足的本钱能在皇上面前说一不二。
容贵妃还在宸妃和德妃这闲谈,送酒的小寺人就出去打断了她们的对话。
冯嬷嬷持续谨慎翼翼地提示皇后。
“给我好好盯着她们!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特别是贤妃!”皇后恨恨地叮咛道。
至于到底是不是“放心”,就要看上天的造化。
腹中的胎儿本日非常温馨,不管她说甚么都没有反应。
不然皇后还不得气昏了头?
只要她把皇子生下来,统统就顺理成章了。
“如果如许也不可,那就只要一个别例了……”皇后自言自语地念叨着。
冯嬷嬷也不敢久留,恭敬地福身后就辞职出门。
她幽幽地看向一旁的酒瓶,嘴角带着如有似无的笑意,看起来也有几分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