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她见到徐若瑾出来,便觉出事情不妙。
如果此时再感受不出徐若瑾是在用心讽刺,她也便白做这个婆婆了。
千总不过是个六品官,却不知她在梁夫人面前有甚么值得夸耀的……
徐若瑾前半句酬酢,后半句的问话却让王夫人的笑僵在原地。
“梁家繁华,我们小门小户攀附不起,既然没有这个意义直说又何妨?至于如许挤兑人么!”
武将之家的人去考秀才,这本来就是奇闻了,启事倒是因为不喜好,可见这位公子充足娇气的。
可谁想到越不肯产生甚么,越会成为实际。
梁夫人看着徐若瑾那副阴阳怪气的模样,倒有些发楞。
“不准胡说。”梁夫人见其他夫人们都抿嘴装死,她只能出来圆一句场。
千总夫人不再理睬徐若瑾,而是看向梁夫人,“我本是觉得芳茹女人年纪不小了,搁了家中不出阁被人说闲话,以是才来向梁夫人提亲,却没想到闹了这么个荒唐事。”
“是穷是富又能如何样?说上一句夸大的,您府上定是比不过梁府的,母亲也不会让三姐姐刻苦,别提嫁奁丰富,即便嫁了,也会时不时的赏些物件过日子,这都是不消想的事。”
“不喜习武也就罢了,想必是天降文曲于王家,武将之家出文臣,那也是一段嘉话……王公子本年多大?”
“瞧梁四奶奶说的,好似我来谈攀亲是为了梁府的银子似的。”千总夫人的一张脸赤橙红绿变了不知几次。
千总夫人被气了个头晕,“我多心?我还如何能未几心?”
“芳茹女人也不错,端庄高雅,看上去就是夺目人,阿谁……梁夫人,我方才提的事,您看?”
其他夫人们要插话,却底子抢不过徐若瑾:
千总夫人的话一出,让一向寂静不语的其他夫人都面前发晕。
王夫人当即笑道:“本年二十有五,与芳茹女人春秋正班配。”
梁夫人有些气急,忍不住想一口回绝。
“这是梁四奶奶吧?大婚当日没能得见,今儿却看到真人了,真是美艳动听,梁夫人真是有福的。”
千总夫人冷了脸,一脸不满,却还不肯分开。
“我绝对没有讽刺的意义,说句不入耳的,如果真的思疑您是为了银子,哪还会开口问您这么多?千总大人六品俸禄一年八十两,可我三姐姐的一根簪子就已经几十两,貂领镶红宝的披风百十两,这类话我方才没敢说,就是怕您多心,却没想到您还是曲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