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文回神,循声看去,本来是梁霄在玩弄石桌上的棋盘。

若不是亲眼所见,估计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赖。

但是严弘文就像一个话痨,梁霄实在腻烦,只好用棋盘来换温馨。

梁霄的警告没有让严弘文畏缩,而是故作淡定地边放棋子边问。

至于严弘文,梁霄只能说他不利。

严弘文坐得更加稳妥。

亭子内的氛围太沉闷。

蒋明霜听徐若瑾说完这段日子赶上的惊险刺激,也跟着提心吊胆。

严弘文哑口无言,目瞪口呆地看着梁霄。

梁霄的耳朵根子平静下来,棋盘上吵嘴子的战局才方才开端。

“公主府比来可还好?”

亭子四周一片安好,偶尔有传来的流水声,与叽叽喳喳的动听鸟鸣之音。

梁霄面色一沉,眼皮微抬,凛冽地视野扫了严弘文一眼,“下棋都堵不住你的嘴?”

严弘文好几次都想伸开嘴说点甚么,但是话到嘴边绕一个圈就咽归去,过了好一会儿,他还是甚么都没说。

梁霄一言未发,严弘文悄无声气地瞄了梁霄几眼。

梁霄言简意赅地给严弘文下结论。

徐若瑾却不觉得然,“……你的身份是大魏公主,谁想对公主府倒霉,也要衡量衡量。你那边不知比我这郡主府安然多少倍。”

徐若瑾只要一瞪眼,或者有点不高兴,严弘文就甚么脾气都没了,只能被动地听徐若瑾训话。

严弘文有点不平气,“我承认我是对她不起,我也想尽体例要弥补,但她给我这个机遇么?”

但是严弘文说他的,梁霄却没再有任何回应。

严弘文之前说的那些话,梁霄固然没有回应,但也都听进耳朵里去。

“但是我恰好对徐若瑾一点体例都没有。我只要看到她就能感遭到没出处的惭愧,一句辩驳都还不上。”

他的确输了。

一贯遵守原则的严弘文,到了徐若瑾这里甚么都变成了废话。

他正唉声感喟不知今后该如何和徐若瑾相处的时候,耳边俄然传来清脆的声响。

不管徐若瑾如何挑选,梁霄要做的就只是站在徐若瑾身边支撑她。

一想到这些,严弘文内心就有点不是滋味。

“反倒是你,这么长时候不在郡主府,让我好是担忧。”熙云公主提及来语气还是带着责怪。

不但如此,当年严景松和严夫人的所作所为,徐若瑾不能放心也是普通。

“我这辈子活到现在,不说别的,起码从没有对任何人低过甚。哪怕是严家风雨飘摇,我也一样靠本身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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