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她身边的人做了女儿的教习妈妈,张家即便不悦,也绝对不敢抉剔,不然就是打忠勇侯的脸。
徐耀辉得知此事只感觉头皮发炸。
徐耀辉有些游移,梁府现在是新皇最忌讳的人家,更是被责贬到中林县……
王教谕当即有了拜别之心,戒尺往地上一扔,“我年老已老,不敷以再教徐家的大才之人,告别!”
“事情早就应当定下了,若无上一次的不测,现在也该问礼纳吉了。”
王教谕看出了徐耀辉的难点,低声道:“您别健忘,梁夫人的出身不知高张家多少倍,她身边的妈妈如果能请动,谁敢抉剔?”
杨氏的话,让张夫人不由看向一旁的秋兰。
旁的话也就罢了,杨氏最敏感、最忌讳的便是别人说她出身商户不懂大户人家的规礼,何况张夫人还要让身边的妈妈到自家去教?
被徐子墨气的吹胡子瞪眼就罢了,杨氏还找上门来讲他教的不消心?
“雪中送炭总好过锦上添花,徐主簿,梁家现在最缺的就是情面了……”
本来就被张夫人给挤兑了一肚子气,再听到宝贝疙瘩的惨痛痛嚎,杨氏没了以往的好脾气,进门便与王教谕的辩论起来:
梁夫人的亲兄乃是忠勇侯,纵使梁家失势,旁人也不得不顾忌梁夫人的身份。
抉剔徐若瑾没有端方,更不提她都学了甚么,只称教习的人不对,这骂的可不是徐若瑾,而是她这个当母亲的。
“我也得跟老爷筹议一下,不过……我说句不入耳的,您也不要见怪。”
贰心中明白王教谕不会再回自家去教课,但该欣喜民气时,他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去赔罪。
杨氏才不管文人家的庞大端方,她的眼中只要最实际的好处,以是见到张夫人酬酢两句便开门见山的提了此事。
“是是是,张夫人说的对。”
杨氏没想到一句抱怨,王教谕撂挑子便走,追逐两步却赶不上王教谕的法度,实在是不知王教谕恨不得跑出徐家门。
“做母亲的不能不操心,冒然登门,张夫人不要见怪。”
徐耀辉眉头一动,“先生可有推介之人?”
“……两个孩子聊的也不错,张公子更是特地的邀若瑾到园子里小聚,我是发自内心的看重张公子,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婚事总该有个定命了。”
“那里那里,各家有各家忙的事……”
杨氏并不感觉她作为女方的母亲,找上男方的家门有甚么丢人的。
“哎,你别走啊。”
张夫人低头看着茶杯中的叶片拂动,声音清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