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志宇不知听出来多少,半晌都没有说话。

“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儿?”怕归怕,下人还是壮着胆量问了一句。

“大人,灵阁到了!”

他衣衫不整,胡子拉碴,看起来格外落魄。从背后看只比大街上乞丐好一些。

守在门外的人一听俱是一个激灵,壮着胆量回身,连门都不敢开,道:

本来下人还要伸手去扶,但被夜志宇一个凌厉的眼神给瞪了返来。

“大人饶命!”

“回大人的话,府内的灵阁酒已经没、没了……”

“大人饶命!小的不是用心的!”

他怒不成遏地死死拽动手里的被子,“嘶啦”声传来,竟是让他生生撕坏了。

徐若瑾没有想那么多,拿起姝金枝又看了看,才道:“这么一点酿酒也不敷。”

内里守着的人听到屋内的动静也不敢随便出来。

他神采更加阴沉,忍着身上的剧痛起家,从喉咙里硬挤出一个字:

别说是起家,就是动脱手腕,夜志宇都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任命下达以后,有人欢乐有人愁。

两个下人受伤不自发哆颤抖嗦地就要去拆夜志宇身上的布条。

伴计赔着笑容,“这里统统客人都是来买酒的。”

夜志宇神采更冷,下人浑身一抖,忙道:“我昨日才来过,你们说酒没有了!”

“是!”二人如蒙大赦,丢下东西就逃也似的退下。

“小人知错!小人昨日去过,灵阁掌柜说大人你要的那种酒卖没了……”下人抖如筛糠道。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上的盗汗也越流越多。

说完还不自发吞了口唾沫,屏息听着屋内的动静。

夜志宇内心早有筹办,但当这一天真的到临时,他还是没法等闲接管。

只要酒才气让他临时不去想那些烦苦衷。他怕再这么下去他会忍不住做出悔怨的事。

他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都被太医措置过,包扎着红色的布条,稍稍一动,满身各处都会跟着痛。

夜志宇挣扎着起家,双腿不受节制,差点跌倒。他攥拳狠狠敲了双腿,但手臂却更疼。

这时下人忙出来打圆场,“我们大人是来买酒的!”

说完他拿着姝金枝就走,还不忘收走摘下来的花瓣和叶子。

夜志宇冷冷地瞥了伴计一眼。

但夜志宇并未理睬,而是歪歪扭扭地走出院门。

越想越气,夜志宇气愤地把手边的东西十足摔在地上,收回刺耳的声响。

夜志宇看着那些狼藉的布条和新药,肝火直冲头顶,顺手就将东西都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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