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必武想去七离被拒,表情烦燥,正喝闷酒,成果一昂首就见那人又是晚归。
卢紫梦亲身扶着他往里间走,一面道:“爷有此志气,妾身自当倾力互助,爷放心,明日妾身便去替爷刺探一二,定助爷得尝愿。”
“姜夫人这话说的,好似我们就没福分了似的。”
婆子摇了点头,低声道:“原也是些无关紧急的,夫人不必放在心上。”
卢紫梦这会儿正与诸夫人小聚打马吊,婆子近前去,声音决计大了些:“夫人,世子妃差人传话,说是这几日身子不好,过几日好些了,请夫人去府上一聚。”
“可不是。”
“红杏红杏,你就晓得阿谁贱人!心心念念就是阿谁贱人,阿谁贱人不过就是个贱奴!好,好得很,既然你心已经不在这儿了,那你也休怪我,你不仁!我不义!”
他当真是喝的多了,可现在在自家夫人跟前,便是再讨厌,醉时也是极轻易动容的。
姜必武推开那些人,摇摇摆晃:“我没醉!好男儿,自当交战疆场,建功立业!为何!为何我连要上疆场也这般艰巨!”
姜必武一言不发任她服侍,内心非常庞大,不知这卢紫梦是吃错了甚么药了,脾气几次。
姜必武醒来的时候便瞧见卢紫梦伏在床边温馨的睡着,这个令他厌毒的暴虐妇人,现在守在床边照顾着他,一时令他百感交集,念及红杏母子,又觉心有愧对。
如果他去了七离,那岂不是无人再在这府中叨扰烦她了?!
姜必武被气得不轻,面前的这个卢紫梦对于姜必武而言,就像换了一小我似的,先前她虽也会放肆放肆些,但断断不会这般与他争论,连着语气也再不似先前那般和顺了。
厥后天气实在太晚了,在婆子的催促下这才仓促回了姜府。
卢紫梦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将他生吃活剥了!
姜必武酒壶一砸,冷声道:“你给我站住!”
卢紫梦原是一天的好表情,这会儿消逝得一干二净:“我不知廉耻?我是出去野了还是出去同人厮混了?左不过就是返来的晚了些,你说我不知廉耻?你便是宦海有气,也不要拿我来当出气桶!”
卢紫梦打了个呵欠,懒洋洋道:“我打了一天的牌都快累死了,那里另有工夫照顾他,你差小我去服侍着罢,如果快醒了,就差人来传我。”
卢紫梦这才惊奇道:“爷,你这是如何了,喝了这么多酒?”
“你!你竟敢这般与我顶撞!”
姜必武心底微有些打动,点了点头:“辛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