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接了差事,一脸尴尬的出门去叮咛。
田公公仓促出门,叫了陈公公。
田公公忙解释道:“皇上,那太病院打这儿过来便要小半时候呢,现在才过了一会儿。”
田公公毕竟年老,很多跑腿儿的事都由陈公公卖力。
陈公公摆了摆手,低声道:“别提了,从速备个肩舆,去将太病院医正给抬过来,快。”
陈公公一拂尘打在他的帽子上,冷哼一声,斥着道:“你迟早死这张嘴上!在这宫里当差的,甚么该说甚么不该说,内心没点数不成!”
田公公忙道:“老奴不是这个意义,瑜郡主曲解咱家了。”
田公公低声道:“皇上,那太病院医正的年纪也大了,这走起路来那里丰年青人那般轻巧,贵妃娘娘这儿有您庇护着,想来定是安然无恙才对,您尽管放宽了心就是。”
徐若瑾瞧着田公公,挑了挑眉:“依着田公公这话,现在病的是贵妃娘娘,不是皇上,你就不焦急了?”
良妃瞧着楚云秀,朝皇上忧心道:“皇上,这是风寒,原就是要盖上被子捂一捂发些汗才好,只是这般烧下去,耐久高烧不退,不知会不会烧坏脑筋,臣妾之前有个宫女,便是如许高烧不退,臣妾还特请了太医来瞧,最后高烧烧了两天以后便神智不清了,臣妾瞧着她眼看也到了出宫的年纪了,便打发了她出宫回家了。”
陈公公睨了他两眼,急道:“缺心眼的东西,让你去从速去,把稳你那颗脑袋,现在公主与郡主都在里头呢,就连皇上都不敢拂了郡主的面子,你还磨磨蹭蹭,是不是不想要这颗脑袋了?!”
小门徒傻了眼:“已经差人去请了,怎的这般焦急?贵妃娘娘莫不是真的病得短长?”
小门徒眸子子滴溜一转,“您的意义是说,贵妃娘娘重新得宠了?但是宫里的人瞧着她都发配到这西偏殿来了,这清楚就是皇上的意义……”
田公公是夜微言身边的人,按说他是最清楚这宫里头的各种的,现在连他对云贵妃都敢这般不看重,更遑论其别人了。
徐若瑾将楚云秀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用帕子替她擦着,也是焦急:“这宫里的太医怎的如许慢,莫不是瞧着是给贵妃娘娘瞧病,以是就怠慢了?皇上,要当你的贵妃,可真是难呐。”
夜微言面色沉了沉,朝田公公道:“你亲去传话,朕给他一柱香的工夫,如果还未曾赶到,他这个太病院的医正也就不必担着了。”
田公公看了眼夜微言,只得硬着头皮道:“咱家这就差人再去催一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