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梅只得去替青争请太医。
腊梅内心冷静的心疼了好一会儿:“娘娘,您可万不能再仁慈了,这恩宠该是您的,便是您的,谁也不能抢了去。”
这屋子里的东西被砸得一片狼籍,碎渣子满地都是,常日里贵重的,在一小我正来了肝火的时候真真是一文不值,说砸就砸了。
身边的宫人替按着摩,谨慎翼翼的,恐怕那里不铛铛便惹得自个小命不保。
下人低着头不敢看她,只小声道:“娘娘,大人原是这么说的,如果没有旁的叮咛,小的就先辞职了。”
良妃现在正在气头上,见她按得没力量,气道:“用力些,本宫这宫里也未曾剥削了你们饭食,一个个的,干活有气有力。”
腊梅想起楚云秀那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内心便来气:“娘娘,奴婢先前去那贵妃娘娘宫里接青争的时候,贵妃娘娘对着奴婢原也是爱搭不睬的,外边可都在传言,您将那贵妃娘娘当姐妹,常日里贵妃姐姐长贵、妃姐姐短的,那贵妃娘娘可未曾将娘娘放在眼里。”
腊梅神采微变,温声道:“娘娘,奴婢早早便去问过了,陈公公传话,说是皇上今儿午膳在贵妃娘娘那儿用。”
良妃摸着肚子,一只手将桌上的点心砸了个遍:“白日里是她,早晨也是她,凭甚么!现在这贵妃都踩到本宫头上跟本宫抢人了,难不本钱宫还要让着她不成!是她要与本宫争宠,既然她先不顾的本宫,那也不要怪本宫无情了。”
腊梅笑道:“会的会的,娘娘这一片情意,莫说是旁人了,连奴婢都打动不已,奴婢这就去送。”
良妃扯着帕子,神采大变:“那晚膳呢?”
腊梅是很不喜好楚云秀的,光是从楚云秀到处不经意的护着青争,她便感觉于她而言是有敌意的。
腊梅怔了怔:“娘娘,迩来那青争老是发着高烧,只怕那脑筋是要烧胡涂了。”
下人颤抖着低头,一声不吭。
腊梅细想起那日夜里采梅的事,连连点头:“娘娘这般费经心机,想来午膳皇上也该到我们这儿来用了才是,不然如何配得上娘娘这一片至心。”
这下人来的次数也很多了,只是良妃总记不住他,现在他也不知出了甚么事,不好拿主张,只能先哄着。
良妃摆了摆手,一脸腻烦:“滚滚滚!甚么都不晓得在这儿给本宫一派胡言,甚么让人抓把柄,本宫现在一身白,那里有甚么把柄可抓!”
那宫人颇委曲,见她气头上,又不敢辩驳,只得领了旨意便走了出去,在冰天雪地里罚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