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弘文凝着他,淡道:“皇上莫不是忘了?若不是为了公主府,你觉得我会受你的勒迫做出这等不忠不义之事来?皇上,如果无事,臣辞职。”
他抹了一把脸,无法道:“朕晓得你内心想的是甚么,但是朕也自问有情有义问心无愧!”
严弘文在一旁嘲笑道:“此事对于皇上而言,想来也是一桩功德,寻不得尸身又何必喜怒无常?”
如许的日子,对陆凌枫而言,的确就是一种煎熬,他靠在龙椅上凝着窗外灰蒙蒙的雪天叹了感喟。他到底,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毫无半点暖和可言。
陆凌枫见他要直,便斥道:“朕说要让你走了吗?”
他与陆凌枫已经除了朝堂上的事情无话可谈。
徐若瑾搁了茶盏起家,朝虞尚云道:“算起来,我也是有一段时候没有好都雅过戏了,就游园惊梦吧,甚好。”
她先前与梁霄和悠悠一起去的时候也曾看过两出戏,一出是武松打虎,一出便是游园惊梦了。
徐若瑾靠着身后的太师椅背,慵懒得很:“眼下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这都城里热烈一些,也是道理当中。”
只是那次那一出戏被别人搅结局,也未曾完完整整的去看过,只晓得那是一个并不大好的故事。
陆凌枫气得神采乌青:“呵,你倒是懂交谊,不过也是可惜了,你就算再懂交谊,你也不过是朕的臣子!你也要对朕昂首,一个前朝先帝的妹夫,唤朕这个杀人凶手作皇上,哈哈哈,你倒是要反过来教朕甚么是交谊?未免太好笑了些。”
这是他觉得梁霄应当要的,而不是梁霄本身想要的……
他想要获得的东西,获得的更多了,但是他却常常在半夜梦回里想起与梁霄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严弘文顿了步子,转头瞧着他,视野里再不复昔日的熟谙感,更多的是冷酷。
惜日里的那些豪情,都在跟着风纪化飘逝了。
其他大臣那也是大气都不敢吭,毕竟连严弘文都要挨骂的,到了他们这儿也断不会好到那里去。
陆凌枫神采阴沉的凝着他:“如何能够找不到!如果找不着,就给朕掘地三尺!不管如何也要替朕将人找出!”
他的脾气格外暴躁,瞪着那人的时候似要将人吃了一样。
“皇上,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这各中环境如何,大师各自也是心知肚明,只要一点,如果皇上感觉那般想会内心好受些,那就那样想,臣,无贰言。”
兆国的夜晚非常热烈,徐若瑾的灵阁便开在这城中最热烈的一条街。